棠梨睡下以后,薛念稚总算放下一桩心事。&/p
在苏府,对每个人都不能掉以轻心。&/p
突然,薛念稚意识到,有人闯进来了。&/p
窗外的树叶发出了轻微的声响,但那不是风声,而是衣袖与树干摩擦所震荡的效果。&/p
“是什么人?”&/p
薛念稚走出房门,树下站着背对着她的黑衣蒙面人。&/p
“这么晚了,阁下大驾光临,念稚着实不安。”&/p
蒙面人突然抽出匕首,刀锋的光芒反射在薛念稚的眼睛上,看来这个人是已经动了杀心了。&/p
“既然阁下执意如此,那念稚也就不客气了。”&/p
说罢,薛念稚抓住其中一根树枝,另一只手剥落枝桠上的枯叶,施展内力推动枯叶,向黑衣人刮去。&/p
见片片飞叶带着气流飞向自己,云剪影不得不承认,薛念稚的暗器是愈发精湛。&/p
从前只是听师傅说起,小师妹暗器了得,可从未切磋。&/p
如今,是第一次,只怕也是最后一次了。&/p
“拿命来!”&/p
云剪影用匕首挥舞着打落飞叶,然后飞身朝着薛念稚刺过去。&/p
这声音好熟悉,仿佛在哪里听过一样。&/p
薛念稚陷入沉思之中,还没等她回过神来,匕首就已经刺向她的胸口。&/p
等她反应过来,向后退步,却摔倒在地上,眼看着杀手的匕首越来越近,薛念稚心道,这次是在劫难逃了。&/p
“住手!”随着一声喝令声,苏子墨从天而降,推开云剪影的匕首,云剪影的面纱被风吹起一角,薛念稚卧在地上,正好看见。&/p
是剪影姐姐!&/p
苏子墨夺过匕首,云剪影见是苏子墨来了,不愿与他交手,怕被他认出。&/p
可苏子墨却没有善罢甘休,他用匕首在云剪影的背上重重划下,尖锐刺破吹弹可破的肌肤,黑衣被染上了红血。&/p
云剪影闷哼一声,不敢置信却又不敢回头,飞檐走壁离开苏府。苏子墨要往前追,躺在地上的薛念稚出声阻止:“别追了。”&/p
苏子墨回身,扶起薛念稚。&/p
“你没事吧!”&/p
看她安然无恙,还好没有来迟一步。&/p
薛念稚不会认错,可是云剪影为何要对自己痛下杀手?&/p
最近,貌似没有得罪苏子墨吧。&/p
莫非,内应竟然知道苏子墨和她的情感纠葛,告知师傅?&/p
“念稚的安危,自然有流风关切,子墨公子深夜造访,不怕落人话柄?”&/p
苏子墨冷哼一声,好一个不知好歹的薛念稚!&/p
救了她不报恩也就算了,还反咬一口。早知道,就让她被那个杀手送上路好了。&/p
“我问心无愧,倒是你才怕落人口舌,耽误了你飞上枝头的大计。”&/p
次日,欢喜那边已经拿到了装有木簪的首饰盒,看着这些木头石子,欢喜还是喜欢金银。&/p
“都怪长安那个毒妇,教唆老爷把我的金银珠宝都给置换了。”挑来拣去,也就其中那根木簪子既做工精致,又别出心裁。&/p
“这根簪子倒不错,老爷应该会喜欢。”欢喜吩咐着身边的丫鬟:“给夫人我梳洗打扮。”&/p
说罢,便放下了那根木簪,随手放在了梳妆盒上。&/p
“这些胭脂和眉粉都是陈年的货色,别以为我看不出,快去找管家给我换一波新的吧。”&/p
丫鬟兢兢战战地走出去,却又被欢喜叫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