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云剪影持着一把普通匕首想要走出月华楼,盛逐月觉得奇怪,剪影姐姐执行任务时,最爱用玄冰和寒铁两把匕首。
如今,她身上佩戴的那把只不过是武器铺随意就能买得到的。
“没听说师傅最近下达命令,剪影姐姐,这是去哪里呢?”
云剪影眼神有点闪躲,言辞含糊:“解决私事。”
盛逐月自年幼被送到闲春堂,已经是十个年头了。
和云剪影朝夕相处,她并没有什么私事,她的日子就在杀人和练功中度过。
这段日子里,也就只钟情少主,那她拿着匕首解决私事
剪影姐姐,莫非是要除去情敌?
“既然是剪影姐姐的私事,那逐月就不过问了。”盛逐月的的鞭伤才好了没有多久,也不方便跟出去。
待云剪影离开以后,盛逐月总觉得其中有蹊跷,所以就叫涟漪过来。
“涟漪,这些日子你有没有发现剪影她的异常?”
仔细一想,涟漪也觉得奇怪。
“逐月姐姐,你还记不记得,那日剪影姐姐从外归来,我问她话,她却不答。”
盛逐月对这件事还是有点印象的,云剪影平日里对姐妹们呵护有加,就连那些月华楼的头牌,她也不忍轻易责怪。
可是那日,却对涟漪的问候视若无睹。
“那时,你觉得她的状态如何?”
“逐月姐姐,那时候的剪影姐姐,她眼睛红肿,好像一对核桃一样。眼中还有点点泪光,似是刚刚嚎啕大哭。”
这就是了,盛逐月明白了,云剪影是碰到对手了。
既然是她的私事,她一定能解决好的。
俗话说得好,清官难断家务事,这自己和涟漪可就帮不上忙了。
“剪影姐姐是不是遇见坏人了?”
涟漪的心思单纯,在她的心里就只有好人和坏人之分,云剪影盛逐月都救了她,收留她,对她有恩,那就是好人。
妈妈和郑公子逼着剪影姐姐做她不喜欢的事情,那就是坏人。
“是不是坏人,倒不好说。”盛逐月叹了口气,“只怕不是良人。”
“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能喝上剪影姐姐和他情郎的喜酒啊?”涟漪很是期待。
“来日方长,”少主好像从未主动来见过剪影姐姐,都是剪影姐姐上门去寻,这主动的一方,必然会先受伤。
更何况,堂主似乎根本不知剪影和少主的事情,她到底同不同意还要另当别论。
剪影姐姐这条路,怕是不好走。“我们也只能静观其变,在心里默默祝福他们能早日终成眷属了。”
添香宫中,花红袖抚摸着肚子,这里面可是她母凭子贵的全部希望了。
“留痕,”花红袖想起了解清舞前些日子的嚣张跋扈,“听说太后吩咐,要皇上每个月的初一十五,都去惊鸿宫。”
“是。”留痕低着头,不敢抬眼看花红袖。
“肯定是解清舞又在太后面前嚼耳根了,”花红袖一想便知:“你继续盯着太后那边的动向,我的孩儿,不允许任何人阻挡他登上帝位。”
“是。”
留痕垂下眼眸,花红袖看不到他的神色。
“你怎么了,不开心?”
不知为何,花红袖发现留痕的身形有点颤抖。“你是不是怪本宫,利用你?”
“臣不敢。”留痕仍旧不卑不亢,花红袖走下去,扶起了跪在地上的留痕。
“你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
留痕不着痕迹地挣脱开花红袖的搀扶,“花美人,臣是奴才,你是主子。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留痕不敢有半句怨言。”
“你看着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