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苏子墨,薛念稚决定帮助长安除掉欢喜。
要说如何借刀杀人,欢喜只能是被苏冷烈亲自处决,才不会牵连到自己。
而,苏冷烈的软肋不就是苏子墨的母亲吗?
来到了荆红烛的故居,薛念稚却在门口踌躇很久。
若是这件事,被苏子墨知道了,他一定会觉得自己无所不用其极。
“夫人,”薛念稚对着眼前的庭院叹息着,大雪呼啸着席卷而来:“若是你在天有灵,就保佑苏子墨平安无事。就算,就算日后我功成身退,子墨他也不会原谅我了。”
走进这故居,院子上的石凳摆放着蒲扇,上面绘制着美人图。桌子上的茶壶和瓷杯都落满了雪花。
仿佛,这个人还在这里生活。
八岁那年,薛念稚就已经失去了双亲,没有母亲呵护滋味,她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苏子墨这些年如何在苏府谨言甚微,她几乎可以想象得到。
门框上也已经挂上蜘蛛网,用力一推,一阵灰尘都上面落下,呛得薛念稚咳嗽起来。
“人去,茶凉,楼空。”
墙壁上挂着一幅壁画,薛念稚大吃一惊。她迅速走过去,抚摸着那画中的人,这个女子惊艳绝伦,仿佛天仙下凡。
苏子墨的母亲荆红烛,竟然就是自己的师傅!
画中她栩栩如生,“你在干什么?”一个声音响起,又是苏子墨。
“你跟踪我?”
薛念稚说出口,才觉得这件事本来就是自己理亏,索性一言不发。
“我才没有那个闲工夫呢,”
苏子墨靠在门口,打量着薛念稚面前的画:“宰相大人他禁止任何人出入这个禁地,今日我发现路口的雪堆上有脚印。在这苏府如此横冲直撞,不是你还会是谁?”
“你知道我闯入禁地了,你想怎样?”
薛念稚走了过去,盯着苏子墨的眼睛,苏子墨突然伸出一只手,捏住了薛念稚的脖子。
“薛念稚,”苏子墨加重了力道,薛念稚的脸都拧起了青筋,但是她不求不闹。
“你敢对我娘这里动什么歪心思,我让你粉身碎骨。”
还有一句话,苏子墨没有说出口。
不要仗着我喜欢你,就胡作非为,以为所向披靡。
而薛念稚的内心是千头万绪,师傅原来是苏子墨的生母,怪不得她临行之前要自己百般照顾苏子墨。
而且,对苏府事无巨细,都一清二楚。
“我在你心里,是什么样的人?”
苏子墨转身离开,听见薛念稚的问题,顿了顿,然后一声不响地前行。
每走一步,风雪都打在他的脸上,每个毛孔都在嘶喊着疼痛,你是和别人,都不一样的人。
“流浪哥哥,你就教我武功吧好不好?”
无瑕突然心血来潮,要流浪教她功夫。“无瑕悟性不见得比流浪哥哥差。”
“那好,你要明白,习武之人最重要的是基础。我们就从最简单的剑招开始学。”
看着无瑕满心欢喜的期待,流浪也不忍心拒绝。
拿着流浪的剑,无瑕却不知道该怎么做。流浪扶着无瑕的右手,“剑要向外刺。”
无瑕在流浪的带动下,握着剑回忆着流浪往日的动作。
有流浪站在身后,而且贴的如此亲密,无瑕甚至觉得现在像是酷暑一样,怎么两个人之间的温度都那么奇怪呀!
“好了,你就保持这个动作,今天就练这一招。”
不消一会儿,无瑕的额头上就沁出了一片汗。
本就是寒天冻地的时节,无瑕穿着披风,拿着剑一动不动,手臂都酸的受不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