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如意馆便接到太后懿旨,要派最优秀的画师替柳相柳深明之女柳璎珞画一幅画像,且要越漂亮越好。言下之意,不像本人也没关系,只要还有几分神韵就行。
主事听到这指示之后,想了想,便指了最擅长画观音像的一位画师去替柳璎珞画像。
那画师愁眉苦脸,“大人,下官不曾见过柳家xiǎ一 jiě,怎么画得出来?”
“越美越好,你就随意画吧。反正如意馆不怕被你砸招牌。”主事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让他赶紧去画。毕竟这是太后亲下的旨意,他们这等下人自然是没有质疑的份儿。
萧府,萧何接到赤水王达朵邀约,请她到城外一游,且说明了小安王爷也会同去。
生怕她不答应似的,还找了人作陪。反正他也没几天时间在皇都里晃悠了,萧何便姑且当提前同他送行,再陪他疯一回罢了。不过她倒有些意外这达朵与段衡的私交似乎也不错。
她完全不明白达朵用心之良苦。
虽然此前达朵在金殿之上,已承诺不再求娶公主,并请慕初然为自己赐婚,只要甘心情愿的女子即可。但他心里对萧何却不能完全死心。
这次约了段衡一起,只因最近他在皇都里逛得多了,也听说了些这小安王爷的名声。从他还是世子的时候,便流连于烟花柳巷,简直就是纨绔世家子弟。虽然其人却有些实才,但这等人品怎么能配得上萧何?
更何况当日萧何言之凿凿,视他为心上人,此番情意更不该轻负。
他有自作主张,将他们俩都约了出来,一来是听说了段衡好马,这恰是自己所长,干脆就跟他比赛马,不伤和气,又能一决高下,也算是了了自己心愿;二来也可正大光明地再见一见萧何,万一与她再生些姻缘,也说不准。
反正他二人,男未婚,女未嫁,虽说是有情意在,但也证明不了什么。
草原上的规矩,女人入了自家帐篷里,被睡到了榻上,才能算是有所属,在婚礼上被抢走的新娘子也有不少因此易了新郎。
chéng rén之美,这四字说来容易,要做起来,还真不是那么简单。
达朵早早地在城外等着他们,却见到段衡与萧何同行,二人骑的马也属同个品种。他老远就认出来是大月国的西极马。这样也好,不用他再费事替段衡再寻好马比试,免得说他赛得不公平。
他约段衡赛马,早已言明。
等他二人到了,再与萧何讲好,“你且旁观就行了。这是男人之间的较量”
萧何一听就不痛快了,“为何你二人赛马,将我撂在一边。”
“你骑术不精,就跟在后面慢慢来。”段衡打着圆场。
萧何却不领情,“你又知我骑术不精?王爷,莫要小瞧人。”萧何只不过骑马骑得少些,她的骑术是三岁时父王亲自教授。萧王爷当年摔铁骑营冲锋杀敌,骁勇无比,这骑术自然不在话下。
她还记得,当年她第一次骑的是匹乖巧温顺的枣红小马,父王生怕她从马上摔下来,结果她坐得稳稳的,虽然只是策马漫步走了两圈,却让父王哈哈大笑道:“虎父无犬女!”
也许是骑马时,常让她忆起往事,故而这些年她才不常骑马,但刻在骨血里的东西不是那么轻易能舍去的。就像她不爱红装,就像她习武的过人天赋,冥冥之中已注定了她继承了父王的血脉,在内心深处渴望着自由与力量。
见萧何不肯示弱,达朵便说道:“那行吧,你跟我们一起比试。”
讲清楚了路线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