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随从发令,三人便策马飞奔。第一段路上齐头并进,拐了弯之后,萧何便领先一肩。那二人在后面不由面面相觑,都没想到萧何骑马其实并不生疏。
不过这段路线比的是来回,去到终点,拿了信物,再折回。这比试的不仅是要快,还要有策马的巧力,以及马匹的韧劲。
在第二个转弯处,萧何仍是领先,且已将那二人甩出丈余远的距离。许是他们有心让她,便由得她越跑越快。一会儿功夫,萧何回头时已看不见那二人身影。
到了前方分岔路口,这路上本来已着人看管,保证比赛期间,不会有闲杂人等路过,以打扰到他们赛马。却不想有一个樵夫背着一捆柴从小路上钻出来,恰好就到了这路口。
萧何及时勒马,才没撞到人,但马蹄高高抬起的架势,吓得这樵夫连连后退,不小心摔倒在地,背上背的柴火散落了一地。赛马本是游乐消遣,若是伤到人,就实在不该。
萧何赶紧下了马,前去询问那樵夫是否有伤。
樵夫虽然是山野村夫,但看萧何这身打扮,跟他的坐骑,也知道此人非富即贵,自己是万万惹不起的,连忙跪在路边,口口声声求饶。
萧何叹了口气,“大叔,是我惊吓到你,应向你赔罪,你何必反过来向我求饶呢。”她说着就去帮忙捡柴,那樵夫才心有余悸地起身,过来也一起捡拾,不忘怯怯地道谢,“这位公子,真是善心人。”
萧何笑着摇头,她从来不是什么善心人。
正在她帮着给樵夫捡柴,就听见马蹄声响,达朵跟段衡二人从她身边几乎是飞驰而过。达朵更是嚣张地撂下一句,“你先歇一会儿,等我们比出胜负再说!”话音落,他们二人已经策马走远,只余下滚滚尘土。
萧何挥了挥手,扇了扇飞扬到面前的尘埃,好胜心起,她便对那樵夫说道:“大叔,你小心些。”说完,也起身上马,拍了一鞭就要策马赶上去。
虽是有些落后,但这点距离,她还是有信心追得回来。
达与朵段衡二人几乎是策马并行,难分先后。
“想不到你这锦衣玉食长大的殷国贵族,也有如此精湛骑术。”达朵倒是真心实意夸了夸他。
段衡嗤鼻一笑,“想不到你刮了络腮胡,竟然长得如此女里女气。”这就有些明显嘲讽了。
达朵知他故意气自己,也不上当,只是轻轻一笑。
如果骑手技术相当,那只能拼马力了。
达朵却没想到在下一个岔路时,段衡抬手弹出一小节树枝打到他马头上,让马儿不禁转到左侧,偏离了原定的路线。
“你”达朵怒视着段衡,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与他渐行渐远。
段衡咧嘴一笑,挥了挥手,悠哉道:“兵不厌诈。”
达朵的马飞奔速度极快,在他来不及掉转方向时,已经奔驰出去一段距离。他心想此时再转回去,原路返回,再从后面追赶段衡,不如取直道斜穿前面这片树林,也能追上他。
达朵稍作计划之后,便拉了缰绳,入了林子。
此处距观音阁不远,这林子本普普通通,却因林中有两棵榆树,已长了四百逾年,两树渐渐合抱在一起,远看似二人并立一般。此间便有不少传说,将这两棵连体而生的老树称之为姻缘树。
逢年过节,来观音阁参拜的人,求姻缘的善男信女们免不了再绕到此树底下,上一柱香,再在树枝上系上一段红绸,以祈求自己姻缘顺顺利利,美美满满。
这日,正好是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