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也同样摧毁了他。”
想到此,我心里也不觉微微黯然,神色也跟着寂寥了下来,一点细碎的花瓣不知从哪漏了下来,不偏不倚地落在槐佐的肩头,焦黄到黑的颜色,微微蜷起,似一点萎靡而焦灼的心。
我伸出手去,准备替他拍落这突如其来的惊扰,掌面刚拂上他的肩头,便闻得他嘴角发出一丝如同针刺般疼痛的嘤咛,他半边的身子惊颤了一下,眉头倏然紧蹙,似是很痛苦一般。
我猛地一惊,一把撤开手失声道:“怎么啦?”
他的眼睑原本微有些疲倦地半合着,此刻却睁得极大,极力地想要保持平和自然的神情,轻轻道:“没事儿。”
我明显地听到他牙齿轻咬的撞擦声,又怎会相信这句“没事儿”,遂焦急道:“到底怎么了?”
槐佐并未开口,倒是在他身边侍候的郝笙开口,看一看槐佐,又看一看我道:“吴小姐有所不知,我们少爷此次前去川陕,遭遇沿途的流寇劫持,身上受了好几处刀伤,险些”
“住嘴,郝笙!”槐佐重重叱道,他一向语气平和,并不多见这般疾言厉色。
郝笙觑着眼,忙低下头,不敢再多言半句。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布满利刺的手一下紧紧揪住,几乎要痛哭出来,一时渗出的冷汗从额前刘海滑落,径直划过腮边垂在耳环末梢的金珠上,只微微晃动着不掉下来,一颤又一颤,我铮然转目,看牢槐佐,逼问道:“怎么会这样,你没事吧?”我边说边直直地扫视着他的全身,小心揽起他的袖子检验是否还有伤口,鼻尖一酸,眼眶已尽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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