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太子正在书房看奏折,风广陵有事来回禀。
“袭香,她怎么样了?”太子抬头,清冷问道。
“这阵子她用了药,身上的伤好多了。”
太子复低下头,没有再问下去,注意力又回到了桌上堆着的奏折上,下笔如风。风广陵怕惊扰太子,没敢说话,一直等着,太子没说让他退下,他不能离开。
“姬灵惜,她在做什么?”太子批阅完奏折,终于问起她来了。
广陵回禀道:“她晚上喝了酒,一直在哭。”
“这个女人真是不让人省心。”听罢,太子把笔重重往书案上一丢,他动气了,揉着眉头舒缓他的头痛,这个女人总是让他头痛不止。
“走!”太子本不想管灵惜的事,但终究还是放心不下,没有多想又再换了衣服,出了府快步向醉芳楼走去。袭香的伤并未大好,天色已经很晚了,她的小姐还没有回来,她着急了。她支撑着起来,在醉芳楼寻她家小姐,见姬灵惜在楼下喝酒,忙叫来了兰青。兰青听到消息,马上下来,正看到姬灵惜与陆逊都醉了,两人手里还不停地倒酒碰杯,喝个不止,她心里有些不痛快,表面上仍是吩咐小二把酒撤了。
姬灵惜抬眼一见兰青,兰青的眼神里尽是失意,她酒顿时醒了几分,起身拉住兰青的手,解释道:“兰青姐姐,我有话跟你说。”
兰青扶着姬灵惜往楼上去,边走边道:“妹子,有话咱们去房间说,女孩子在这里有伤大雅。”说完,她又吩咐小二送几壶酒去兰苑。
姬灵惜由兰青扶着去了兰苑,袭香不放心,一直跟着两人。
“你家小姐有我照顾着,不会有事的,你且放心回去休息吧。”兰青安慰袭香。
姬灵惜见袭香不放心,借着酒劲,也劝慰道:“袭香,你先去休息,我有分寸。”
说着,两人进了兰苑,关上了门。袭香站在门外,着急得不得了,正见太子隐了身份,换了便装前来,便似见了救星,慌忙求助道:“公子,你来了!小姐,她,她喝了酒,情况不是很好。”
“袭香,你回去休息。”太子让袭香退下,转身进了兰苑隔壁的房间。
关上门,姬灵惜拉着兰青的手,一个劲地解释道:“兰青姐姐,你别误会,陆逊只是我的先生,我与他只有师生之情和朋友之谊。”
兰青笑容凄然,幽幽道:“妹妹,逊哥愿意和你喝酒解愁,却不愿与我多说一字。”说完,兰青也狂饮了一杯酒,颇有女中豪杰的气势。
姬灵惜不说话,手上拿过酒坛来,自己又斟了一杯,一饮而尽,大声哭笑道:“兰青姐姐,我早就成亲了。”
兰青一双美目诧异地盯着姬灵惜看,一脸意外。
“是真的,我嫁了个人做小妾,而他并不喜欢我。”姬灵惜埋下头,声音哽咽。
“那你呢?你渴望他能喜欢你?”兰青感同身受,忍不住叹惋。
“也许吧?但太遥远了,我不会去想不切实际的事。”姬灵惜抬起头,眼神倔强。
“我可怜的妹子。”兰青用手拭去姬灵惜的泪珠,替她惋惜,似也是在替自己惋惜,两人都求而不得。
姬灵惜酒后壮胆,突然冒出勇气,很唐突地问道:“兰青姐姐,我好想听听你与先生的故事。”
兰青连着又喝了几杯,思索了良久,整理好情绪,缓缓说道:“我与逊哥幼时便相识,青梅竹马,他聪明好学,天赋异禀,学东西很快。但他若有所学,便会教于我。从诗词歌赋到琴棋书画,我现在所知道的都是他教的,妹妹你说,陆逊算不算也是我的先生?”
“算!”姬灵惜大声喊道。
“我们曾有过约定:今生非君不娶,非君不嫁。他说要金榜题名,风风光光来迎娶我。自他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