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灵惜将袭香安顿下来,不一会小二送来了衣服和热水,她帮袭香洗过澡,擦过药,换上干净衣服。袭香这丫头疼得紧咬牙齿,却一声疼都不喊,姬灵惜袭轻柔地抚摸着这丫头的额头,这丫头在一阵阵温柔的安抚中,沉稳地睡着了。
照顾好袭香之后,姬灵惜也洗了澡,换上干净衣裳,她坐在窗前,托着腮开始想接下来该怎么办。是养好身体,直接逃跑?还是养好身体,回去府里?不管是逃跑还是回去,前提是必须要养好了伤。
姬灵惜侥幸自言自语:我躲在醉芳楼里,太子应该一时半会发现不了吧?哎,想那么多有什么用,能躲一日便是一日,她甚是头疼。
姬灵惜无法料到,其实太子在子夜时分就已经知道了她的行踪。
太子愤愤不平,心里暗恨道:“这个女子胆大包天,居然敢去醉芳楼,她不知道醉芳楼是什么地方么?还是她就是故意这么做,来挑战他的尊严与权威。”他气愤到马上想去醉芳楼把姬灵惜捉回来,让她跪在地上认错,只是想起昨天是他过分了,那一巴掌伤她挺深,实不愿现在再去刺激她,只能暂且由着她去。
“殿下,这次太子妃下手太狠了,若不是袭香习过武,只怕是活不成了。”广陵为袭香鸣不平,袭香是太子的人,死在太子妃手里着实太冤。
太子又岂会不知,一百板子打下来,袭香能撑下来算是死里逃生了。他从不怀疑袭香的忠心,她宁可受着这一百板子都没有反抗,宁愿死也不能暴露身份,是他可信的人。其实,他已经在昨夜去看袭香的伤势,知她无性命之危,只是复原要多些时日。
“广陵,你今日去给袭香送药,让她养好伤,尽早把姬灵惜带回来。”太子从书房的暗格里,拿出他特地研制的金疮药,交给风广陵。
“是。”风广陵接了药,自动退下。这些日子,姬灵惜一直躲在醉芳楼,看着楼里这些美丽女子的容颜,因为男人的恩宠而开怀,她禁不止平添几丝忧愁。雨云之乡打散燕莺期,风月所折腾翡翠帏,烟花阵搅散了鸳鸯会,这清闲谁似你。岁月催人老,女子的容颜转瞬不再,男子另觅她欢。
这楼内灯烛辉煌,上下相照,真似烟花色海,好不热闹,可谁又懂每张笑脸背后的悲伤呢。轻纱罗帐,歌舞升平,香烟缭绕,给人一种似真似幻之感。这种烟花之地,难寻一丝真情,却引得无数男子踏破门楣。
这天晚上,姬灵惜正在楼里百无聊赖地坐着,看着来来往往的风流公子,为博美人一笑,挥金如土。她眼神在楼里来回飘忽,一眼就瞥到楼下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她的先生。陆逊正坐在屋子一角,点了几壶屠苏酒,正自斟自酌。姬灵惜紧忙起身,马上寻了下去跟陆逊道安。
“先生,你来了。”姬灵惜屈身一行礼,脸上飞起笑容。
“好学生,我来好一阵了。”陆逊边喝酒边笑道。
“先生,你是在等姐姐吧,姐姐正在替人抚琴,我替你去叫她。”姬灵惜转身欲上楼叫兰青。
“不,灵惜,我在等你。”陆逊一声又把姬灵惜拉回来了。
“我?”姬灵惜一脸不解。
一转眼陆逊几杯酒下肚,一壶屠苏酒已经见底,他喝得太猛了,姬灵惜怕他这样喝下去就醉了,忙劝道:“先生,酒要慢慢喝,酒急伤身。”
陆逊并没有管姬灵惜,自顾自地倒酒继续喝,说道:“灵惜,有没有很失望?”
姬灵惜见陆逊喝得很畅快,酒瘾也勾了上来,坐了下来也倒了一杯酒,与陆逊一同举杯,说道:“酒逢知己千杯少,先生,干了!”
“灵惜,我是这样的先生,你很失望了吧?”
“先生,我为何要失望?先生你是男人啊,又不是女人,这里不就是男人该来的地方?你想来就来,谁能拦你。”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