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弦这才知道他要沐浴,就识相地站在门外。
不料敏之一把擒住阿弦手腕,不由分说竟将她拉了进来。
阿弦瞪了眼:“殿下你干什么?”
云绫也大为诧异,忙跟入内道:“还是我伺候殿下,十八从来没做过这等事,只怕他粗手笨脚地惹殿下不喜。”
敏之道:“那也是我乐意。”
阿弦匪夷所思,奋力将手腕抽回:“殿下,还是云绫姐姐伺候就是了,我可做不来这么精细的活儿。”
敏之道:“你还敢挑肥拣瘦。”
阿弦道:“我只是个跟班,当初跟着殿下的时候,没说连丫鬟姐姐们的事也得我做。”
上次敏之挟怒按着一个丫鬟胡作非为的情形,阿弦还记忆犹新,谁知道他肚子里打的什么算盘,如果真有那等不正当的爱好只是想想就不寒而栗。
敏之走近一步,盯着阿弦道:“你好像很弃嫌。”
阿弦忙后退:“不敢,只因我手粗脚笨,自小儿不会干这个。”
敏之笑道:“我教你?”双眼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阿弦忽然手痒。
敏之却不知何时已解开腰带,举手将外头的袍子脱下,云绫忙上前伺候。
阿弦才要趁机出门,敏之道:“你在宫内,所见所感如何?”
阿弦脚步一顿,不知该如何回答。
敏之道:“怎不答话,是喜欢那个地方呢,还是讨厌?”
阿弦含糊道:“宫内自然是极好的。”
阿弦答话的时候只垂着头,耳畔听到窸窸窣窣脱衣的声响,最后“哗啦”一声。
敏之浸入浴桶,长吁了声,似很受用,又问道:“极好?那么你是不是也想住在里头?”
阿弦心一跳,苦笑道:“殿下说笑了。”
敏之道:“这有什么,自古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焉知有一日这皇帝位不是小十八你来坐?”
这话似惊天之雷。
阿弦道:“殿下怎么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是要害死我么?”
敏之道:“你的命硬,等闲死不了的。再说我也没想害你,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呢。”说话间,又传来搅水的声响。
阿弦无语。
敏之又道:“小十八,我对你这样好,你是不是也要对我忠心些?你告诉我,昨晚你在宫里都看见什么了?”
阿弦道:“殿下这话何意?”
敏之道:“听人说,你做了‘噩梦’?”
阿弦知道他是宫中常客,今日兴许也入宫去过,耳目又灵通,果然连这种事都知道了。
阿弦道:“是”
敏之笑道:“别跟我胡混,以前我不信你,但是如今不由得我不信。说,你到底看见了什么?真的是那钱掌柜的鬼魂?还是什么别的?”
昨夜那可怖经历刹那又在眼前闪现,阿弦的心怦怦乱跳,口干舌燥。
阿弦喃喃:“不是钱掌柜。”
屏风后敏之又笑了声:“那到底是谁?”
阿弦缄口沉默。
鼻端嗅到淡淡地香气,像是什么熏香,伴随着哗啦啦地水声。
敏之道:“那好吧,你告诉我,你赶去崔天官府里是为了什么?”
之前侍卫曾说敏之派过人去崔晔府上找她,阿弦道:“只是为了点儿私事罢了。”
敏之道:“那你为什么出了他府中,即刻又去大理寺,也是为了私事?”
这人着实不大好瞒。
阿弦虽知道敏之跟梁侯武三思之间并不对付,但却也不敢随意就将所知尽情告诉他。
阿弦便道:“是,我去找袁少卿也有点私事。”
敏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