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陈玉祥吃惊的反问?
“不是你?”
“怎么可能是我?”陈玉祥掀开了车帘,正对上王岫芸的目光,这种表情似曾相识,好像在很多很多年前,从父皇那里见到过,那种可以洞察一切的目光。
“很好,不是你。”王岫芸收回了自己可怕地目光,恢复到了平常的样子:“如果你真的不希望皇帝死去,那就去监管皇帝的衣食住行,除了你,任何人都不要信任。让皇帝换一个地方居住,搬到你的寝宫里去。”
“皇帝已经快成年了,怎么可能搬到我的寝宫去”陈玉祥有点明白她的用意了,但依旧很吃惊。
“自己去想办法吧。”王岫芸的和善的笑了笑:“毕竟对你来说,他很重要。有需要帮助的地方,王家会竭力而为。”
陈玉祥有一点被激怒的感觉,这一场没有敬语的对话令她感到不适应。
“下面是另一个问题啦。”王岫芸脸上的笑容更加和蔼了一些:“您还记得我么?”
这是京城外某一个小村的田野,春种还没有开始,田地荒芜,王岫芸骑在马上,表情像是一个调戏妇人的恶少。
对,想起来了,她就是这样,总是以一种不明所以的方式开始和别人的对话,然后牵着你的鼻子走。那天,明明是自己主动找她说话,她露出的就是这种和蔼而冰冷的笑容,然后答非所问。
“你看,那鸟儿飞走了。”
自己不明所以的看着自说自话的小姑娘。
“你想要飞走么?”同样的表情,同样的话。
车外并没有鸟,只有冷峻的北风正从撩开的车帘子灌进来。
王岫芸提起马鞭,指向远方,那是一条看不到尽头的路,黄沙漫漫,不知通向哪里。
“你果然和王皇后一样。”不经意间,王岫芸感到一丝伤感,但转瞬即逝。
“那就回到现实,”王岫芸脸上和蔼的笑容消失了:“不要相信任何人,除了我,不要相信任何人。”
陈玉祥放下了车帘,听到车外的马蹄声渐渐远去,眼中突然渗出了眼泪,这真是怪异的泪水!陈玉祥擦了一把脸,对车夫说:“回宫。”
陈熵突然从自己的寝宫消失了,洪芳对此颇感郁闷,半带暗示的,他告诉魏池:如今是有人要捷足先登啦,咱们废了老大的劲,看来终究是为别人做嫁衣了。
魏池已经一连三天没有见到陈熵了:“下官有些不放心。”
洪芳似笑非笑:“魏大人,咱们现在都算是外人啦。”
但陈熵的病情似乎没有好转的迹象,大婚的日子再一次逼近了。百官伸长了脖子,暗暗等待,却等来了秦王。
秦王就像是从京城的地下冒出来的一样,突然就出现在了京城,他表示要见陈熵,但内阁并不同意。陈熵的意见呢?没有人知道陈熵的去向。陈熵的消失就像是秦王突然出现一样,令人觉得不可思议。
在秦王和内阁发生激烈冲突之前,王仲良站了出来,他的意见非常的简单:现在重要的是兑现大婚,因为这是皇帝的大婚,不能这样一拖再拖,失了礼数。
纷纷扰扰的争论都并不重要,因为从某一天开始便再没有人见过陈熵,他在哪里?在京城?这似乎成了一个玄乎的问题。纵然你们争得面红耳赤,陈熵不出面,谁都没法前进一步。
魏池比所有人都着急,直到林宣给他了一个重要的信息:陈熵还活着,在合德宫。
太好了,他还活着。魏池感念的对林宣拱了个手:“多谢!”
现在,没有人能阻止他,他要进宫。
其实没有任何人来阻止他,因为陈熵的去向成了一个秘密,魏池就这样同过层层的通报到了合德宫的门口。
陈玉祥听到通报,不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