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街道上吵杂的脚步声,小敏艺高人胆大,也不急于躲避,反而手上骤然又加了一把力气。
本就断裂的手指被小敏再用力一捏,更是如同鸡爪岔了开来,剧烈的疼痛兵感促使兵痞不自觉的哼哼着叫疼,身子也歪七倒八的扭动起来。
“在里面,在里面,快,跑快点,”巷口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听到声音的兵痞如同被打了一针强心剂,大声的喊道,“这里,我在这里,这里有特务,有特务。”
“嘘,”小敏听见兵痞叫喊,居然温柔的用手堵住了他的嘴。
“怕了吗?你完蛋了,混账东西,居然敢弄断本大爷的手指头,”兵痞只当小敏服软,嘴里发出得意却痛苦的咆哮。
“大爷,你听什么声音?”小敏斜眼,侧耳,作倾听状。
“什么声音,”好奇果然是最好的麻醉剂,兵痞现在脸上完全没有痛苦的表情,反而是跟着小敏一起,侧耳倾听起声音来。
“蛋碎的声音,”小敏一脚猛的踢在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倾听声音的兵痞裆下。
仿佛,隐约,或许,真的从兵痞裆下传来一声“卡擦”声。
蛋碎的声音!
三名士兵进到巷子里一看,兵痞蜷缩着躺在地上,一手倒折断裂,一手死死的捂着裆下,无声的在泥地上不停的滚动着,哪里还有其他人?
嘴里大叫着连长,三名士兵连忙上前将兵痞扶起来,
短剑虽然不见了,但是小敏却也不着急,纵身一跃从一幢大宅屋顶跳到僻静处,缓缓混在人群之中,朝着悦来客栈走去。
悦来客栈,n京城的地标xìng建筑,三层高的木质阁楼,颇有古风,门外一张在风中舒展开来的红底大旗上写着‘悦来客栈’四个大字。
点上两份精美小菜,一瓶清醇的女儿红,小敏边不动声色的坐了下来。
自古以来客栈,妓院皆是信息传递最为广泛的地方,喝了点酒的人总是喜欢说一些别人都不知道的事,好从别人惊奇的眼神中寻求满足。
小敏刚坐下便听到隔壁桌三名老实的庄稼汉在谈论着什么。
穿着一件麻质衣衫的庄稼汉看了看四周,神秘的对面前两人道,“兄弟,国军守不住小日本而,东北都沦陷了,你们还是早点带妻儿走吧。”
他的对面,面黄肌瘦,不时咳嗽的庄稼汉听到后,叹然说道,“能走哪儿去啊?现在哪儿都在打仗,哎,我又落下了痨病,走不动咯。”
“咚咚咚,”刚搬完货物,一脸汗水的大汉听到那人的话后倒是轻轻的敲着木桌。
“荷,二麻子,卖鱼的老翁说,东北早就被国军收复了,你在这里妖言惑众就不怕被军爷抓去?”
“你还别不信。”两人说着便争辩了起来。
“是巴天阔他们那儿?”小敏自斟自饮。
见有人争执得脸红脖子粗,随时就可能打起来,掌柜急忙从柜台出来招呼起两人来。
“少将军…”另一桌传来的声响戛然而止。
在吵杂环境的掩护下,小敏侧目瞥了过去。
整齐的青色长衫,干净的头发,那少年约有十八岁,正摆手打断了刚才说话的那人。
说话的中年人也是一身青衫,左手捻着长须,右手倒握浮尘。
“是哪处道观的道士么?”小敏仍旧不动声色。
“人多,眼多,回去再说,”说完,少年便丢下几个银元,便领着道士向三楼客房走去。
“将军?”小敏思索着或许跟姓孙的有关系,也悄悄的尾随了上去。
悦来客栈不仅装潢类似古风,连住房的名称也照搬前朝。
眼看两人进了天字第一号房,小敏跻身跨入了他们隔壁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