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窗户,看了看楼下吵杂的街道,没人注意到她。
小敏翻身便上了屋顶。
灰色厚实的瓦片满是露水,不过却也是结实。
佝着身子,小敏垫着脚尖便到了两人的房间上方,小心翼翼揭开瓦片的一角,眼睛贴着瓦片的缝隙朝里看去。
屋内,圆桌旁,少年大马金刀的端坐,道士站在他身后一米的地方。
“少将军,东北那事跟姓孙的绝对有关系,我们不能就这么走啊,要不趁他诞辰,让老夫一不做二不休…”道士手立成刀,轻轻的朝自己脖子划去,杀机毕现。
少将军少年老成,也不急于表露心中想法,反倒是神在在的坐在桌旁,品着茶水。
半晌之后,“苏先生,我相信你的功夫,不过这事关重大,一不小心,那东北老百姓便真的是掉进血狱深渊了啊。”
苏先生老江湖,心思不得不说细腻,听到少将军的话,连忙应承到,“如若老夫真的被擒,必定自决生机,绝不拖累东三省百姓。”
“古有荆轲踏雪刺秦王,今有半仙含笑闹诞辰,”少将军奋然站起来,一把拉住苏先生的手,“苏先生是荆轲,那姓孙的却不是始皇帝,先生高义,我带三省百姓谢过了。”
少将军说着便要学着古人跪拜下去。
苏先生眼疾手快,急忙搭手将少将军拉了起来,“老将军对我恩重如山,少将军何须行如此大礼?”
苏先生,长白山深处道观中的隐士,一手太极拳,柔时可化为细雨清风,刚时却可开山碎石,再加上时常下山给百姓免费看病,终被百姓们敬为半仙。
“也是刺杀孙晓的吗?”小敏眼见多一强援,不觉脚下一滑,整个人下坠了两米后才稳住身形。
轻身爬到缝隙处,再往里看,里面哪里还有人?只有桌上的茶杯腾腾的冒着热气。
“姑娘是在寻人?”苏先生站在小敏身后三米的青瓦上,面带微笑的捻着长须。
“道长,你可是要去刺杀孙晓?”小敏直白的话语,显露出刚才就是她在屋顶偷窥的真相。
苏先生不语,将浮尘chā进颈后衣衫内,“姑娘若是说其他事,贫道还可放你一马,不过这事倒是万万不能让他人知晓,无量寿福,得罪了。”
为了三千万东三省百姓的xìng命,纵使是半仙,也不得不踏入修罗之道。
抬手上前,苏先生双手成圆,朝小敏肚脐上挤了过去。
“道长,且慢,”小敏嘴里惊呼,手脚却是不慢,双手重叠迎向了苏先生的攻势。
“哈,”苏先生大喝一声,画着圆的双手在半路猝然一变,手掌一翻,变挤为推,看似缓慢却是猛烈的朝小敏重叠的手掌推去。
在双手和苏先生碰触的一瞬间,小敏不觉心中讶然,“这么大的力道?”
不过这讶然却是小敏最后的心理活动。
身子在屋顶青瓦上翻腾了几下后,小敏摔到在屋檐旁,晕死了过去。
“少将军,你看这...”一招便击晕小敏的苏先生余光瞄到少将军的身影,缓了缓抬起的掌刀。
少将军走到小敏身侧,将两指按在她脖子上,“还有气息,哎,也是苦命的人儿。”
“要不,我们就放他一条生路吧,苏先生,你意下如何?”
“照少将军意思,”苏半仙侧目捻须跳下屋顶。
“哎,好痛,”小敏捏着酸痛的手臂悠然醒来。
此时不是在天字第一号房内又是哪里?三脚蟾蜍的香炉内寥寥散发的余香沁人心扉,墙上的字画落笔有力,却也不知是哪个名家的真迹,小圆桌旁的木椅上,少将军独自一人,也不知道坐了多久。
“你醒了就走吧,不过这事你还是不要对别人说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