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术就好像如同血液,你被别人吸取了一些血,过几天自然会康复,就像那循环节一样。只是术与血液不同的是,术是无限的,也就是说可以无限的增长,强大到无人能及。
想必这个人并非普通术者。邪砂微怔,似是猜到了几分,眸中带着几分轻蔑。
他朝木屋中大步迈进,精致的面容上出现了一种叫焦虑的表情。
缩在那稻草中的小身板,如雏鸡般柔弱。
在她的脸上,映着苍白的色彩。
邪砂低下身子,抱起素妖酒。瞬间,他们的身影化作点点淡红的碎光,顷刻,消失。
素妖酒再醒来的时候又回到了那个一尘不染的房间中。诶?这应该是邪砂特地为她准备的房间吧。她的心中一暖。
石门突然被打开,有束光从门外透洒,那道光像是一个团,中间洒着浅浅的小白点。
“醒了?”素妖酒听见,那是邪砂的声音。冷冷的,与刚才射进的那层金雾成了个反比。
“对呀。”素妖酒从床上爬起,走到了他的面前。她从来没见过邪砂这样的冷,心中咯噔了一下。
邪砂指向只离几步的木桌,笑道:“你坐到那边去吧,今日午时你就要入宫了,本座帮你梳妆。”那妆台上有许多的首饰。
好啊。素妖酒在心中答应道,脸上漾着微笑,坐到妆台边的高椅上。他的笑又回来了,她刚才甚至以为他不再为她笑了。
坐在去宫中的轿子上,在素妖酒的对面,钉有一张铜镜。
轿子一直在上下抖动,将轿子中的素妖酒振动得有些眩晕,她的头发和头上的饰品搅在一起,凌乱不堪。想必这铜镜是拿来梳理妆扮用的吧。
她担心地照了一下镜子。嗯,有些模糊不清,没有邪砂准备的镜子清晰诶。素妖酒理了理头发。
邪砂几乎都帮她做好了一切的准备,不久前带她去见沈阡的爹娘,也没被拆穿。
他还告诉了她额头上的那块黑疤,是契约结成的,契约完成后就会随之消失。不过,贴上了沈阡的脸,也自然就看不见了。
邪砂还叮嘱道:“这一刻开始,你叫沈阡。”
轿子的小边上,有一个手掌大小的花窗。
透过花窗,现在已经是午时了,却没有一丝阳光,有些清冷,往花窗外探去,天是墨蓝色的,如同在一个封闭的箱子里,暗无天日。
下了轿子,站在宫门外,那鹅黄色的小礼裙穿在素妖酒的身上,像是为她量身定制的。
听说这次选秀皇上大有用心,特意每位参加选秀的人都看看她们的才艺表演,然后亲自选择妃子。
明明已经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了,为什么还要选秀?素妖酒想不通。
邪砂最后还说,你不可以被选上,最好是被选入做扫佑西庙的宫女,到了佑西庙你自己会知道怎么完成契约。
素妖酒大步走向宫门口。
那鲜红色的大门上隐者几个凸起的小圆点,呈土黄色,宫门顶上还特意挂了几个花状的宫灯。
两个看门的士兵将走进宫的素妖酒拦住,还气势汹汹道:“请出示进宫的令牌。”
素妖酒抿抿嘴唇,如果没有令牌的一定会被吓跑吧。
这几日是选秀时期,有一些图谋不轨的人想借机进宫,皇上果然聪明,让侍卫严加看守。
她从佩在腰间的青色小荷包里掏出一块令牌。
这个令牌,是邪砂在消灭沈阡时发现的,正好一并给了她,她自然不知道,她还不知道她脸上的那张脸皮,是从一个活生生的人脸上揭下来的。
“我是沈家的小姐,沈阡。”素妖酒有些不自然。
穿着一身盔甲的侍卫看了看,收起长矛,示意她可以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