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说的是邪砂吧。素妖酒走出衣馆,拐弯时,眼角看到了一丝熟悉的红色。
素妖酒转过身,果真是邪砂,不过,他来这里做什么。她邹眉,思索了一会,怎么也想不出端倪。
不过她转回头,这可不关她的事。
这儿,好像微存有妖妖的气味,难道她来过?
邪砂胸口上的菱形玉石散出微弱的光。其实他之前送给素妖酒脖子上的东西,是为了锁定素妖酒的位置。
邪砂粗略的望了一遍衣馆,眼光停留在一件桃色的襕衣上。他的纤手一指,淡然道:“就要这件了。”
中年妇女麻利地包好衣服,将衣裙递给了邪砂。
“喂,你今早为什么掐我们小姐的脖子,懂不懂惜香怜玉的啊!”夏千悠身旁的一个小丫鬟趁着夏千悠换衣服的时刻,真好看到了邪砂走来这家店。
另一个小丫鬟也随声附和:“是啊,我们小姐说,她自己那么漂亮,你刚才一定是喜欢上她了才把她放开了吧。”
邪砂冷眼瞥了瞥她们。这两个小丫鬟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不过你们两个还真幸运,碰上本座时间紧急之刻。
邪砂默不吭声,不徐不疾地朝门外走去。
他之前跟妖妖说用的化名叫‘沈阡’,这并不是一个随随意意起的名字。他是要将这个女孩杀去,取掉她的面皮,怎么给素妖酒一个新的身份。不然入宫出了事就很容易被发现。
他之前就知道,宫中二日后要选秀,这个沈阡也是被选上允许入宫参加选秀。她长得也不是什么奇丑之貌,而且和素妖酒的年龄恰好吻合。正巧这几天沈阡去山上采药,也有借口说这几日不在家的说法。
邪砂现在就是要取沈阡的面皮。
几日前,他在沈阡身上施了‘易容术’,其术的用法很奇妙,术诀要在其面皮的主人身上施法几天,才能将其面皮化为一种术。
这种术附在人的脸上,只有施术者可以解开,其他人都看不出。
他要保证这次契约天衣无缝,以保证万无一失。
“诶,美男,是不是刚才你撞到了本公主,看到本公主衣服湿了,现在帮本公主买了一件衣服啊?”夏千悠一跳一跳的跟在了邪砂身后,顺手抢走了邪砂怀中的衣裙。
算了,本座不跟这种野蛮的公主一般见识,之前施的‘易容术’就快要完成了,若是错过了这个那么好的时期,被别人抢了可就坏了。再说,妖妖今天不是阻止过杀那野蛮任性的公主吗?若是杀了,妖妖应该会讨厌他吧。
良久,不见作答。
夏千悠失望地看着邪砂一点一点走远,他根本就无视了她。
“小姐,这个人可真是高傲!”
柰树底下,有一道白色的身影在女孩的手上上串下跳,树下的女孩喃喃道。
“白绒啊,你一定要摘到上面那个柰,要不我们今天就没有东西吃了。”
她微嘟嘴,早上,她已经把所有的钱拿去买衣服了,现在只好饿肚子了。
‘嗖——’
白色的身影擦过素妖酒耳旁,即刻奔向她身后的那个草木屋。
素妖酒紧步跟在白绒后,掩饰不住此刻的兴奋:“白绒,摘到果了?”
木屋中堆满了杂乱的稻草,只有一扇窗,窗口横着几道铁做的栏杆,只有淡淡的余光洒进屋中。
想必这是很久都没有人住的屋子吧。不然她怎么敢住进别人家中呢?
素妖酒把长裙垫在稻草上,自己坐在了垫住的长裙上。她小心翼翼的掰开一块果肉,放在白绒面前。
白绒小小的爪子接过一小片果肉。
素妖酒坐着靠在小木屋的软墙上。她想,这个屋子想必一定很危险吧,空晃晃的,怎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