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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梦是吗?我听你一直在那里『晖侍不要』、『晖侍快住手』,真不知道是什麽样的美梦。」
朱砂的眼神冷淡到了极点,范统也顿时无话可说。
原来我会说梦话?居然还被听到了,我究竟该说幸好听到的人是本来就对我有偏见的朱砂,还是为自己在朱砂心里的负面形象再度加深默哀啊?晖侍,你想把我的人生搞成什麽样才满意?
「在别人家作客还睡到中午,你真是没有家教。」
见他没吭声,朱砂又冷冷补上一句。
喂,轮得到你对我说教吗?原来你还有在别人家作客这个认知?我以为你跟璧柔都把自己当成主人了,支使人家的佣人支使得很老练的样子啊?
「早上伊耶来过,也跟月退谈完了,他说先养伤,等伤好得差不多了,就着手进行夺位的事情,目前他应该算是同伴,进行得挺顺利的。」
这样啊,结盟啦?
「月退怎麽说服他的啊?他有听出什麽让对方排斥的理由吗?」
「……你是要问月退讲了什麽让对方认可的理由吗?」
朱砂皱着眉头确认了一次,范统则点点头。
「没有。」
「……啊?」
「早上他来的时候,月退只说,自己其实在死去的那一刻就已经失去皇帝的资格了,处理完该处理的事情,只要带个适合的人选到他面前,他就愿意过继王血。说完道了歉,伊耶就火大了起来,气氛十分紧绷,然後月退又接着讲了一些充满歉意的话,就说要带着我们告辞,伊耶的脸色变得相当难看,沉默了很久才说出刚刚我告诉过你的结论,接着就离开了。」
难得朱砂肯耐心花这麽多唇舌跟他说明事情,但范统听完後,脑袋仍然转不过来。
我觉得,这仍旧是不欢而散啊?虽然结论是矮子决定帮月退没错,可是他决定的契机到底是什麽?还是他本来就很想帮,只是希望月退给他一个充足的理由,不然他拉不下面子?我都被搞混啦!
「月退说要叫你一起吃午餐,仆人不敢太粗暴地叫你,我才过来的,你到底要不要清醒?快点去梳洗。」
朱砂肯给他的耐心,显然非常之少,事实上范统确实也饿了,便乖乖听话起床开始进行该做的事情。
接下来的三天,他们仍待在伊耶的宅子里,过着几乎没什麽人打扰的生活。月退休养,朱砂自己去上学,璧柔不知道都在做什麽,反正活得很好,范统则依然天天上虚空二区殊死搏斗。
伊耶一直没再出现,不晓得是让他们专心养伤还是在生闷气,而照仆人的态度来看,那个从比斗当天匆匆出现过一次後就没再露面的老爷还是希望他们住在这里不要走,他们只好继续「从善如流」,待在人家家里当大爷。
范统大概在吃三餐的时候跟睡前会看到月退,而这三天下来,他发现月退的笑容越来越勉强,还不时不着痕迹地东张西望,那副心神不宁的样子让人很在意,所以他就问了。
「月退,你在做什麽啊?」
刚chā起ròu准备吃下一口的月退,听到范统问的问题後,露出了有点困扰的表情。
「我觉得……好像常常有人在偷看我,一直有一种被偷窥的感觉。」
咦?
「谁啊,对你没兴趣的仆人?还是高个子?」
从今天起,私下jiāo谈的场合我还是改叫他伊耶好了,虽然我对这名字很感冒,但总是随机出现高个子真的不是办法。
「应该都不是,伊耶的话,不会那麽好发现,仆人的话,不该只有盯我……」
「噢……那就只剩下,伊耶他妈?」
他爹啦。要不要我简称成伊爹算啦?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