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个反话让我很想奖赏自己。总之,你要杀他吗?」
我是说惩罚啦……唉。
「我们之间必须做出一个了结。」
月退这麽回答。至於那个了结会不会是以那尔西的死作收,他就没有明白说了。
「那时在战场上,你就好像很不想杀了他的样子啊,我以为你爱他爱到要他的命,所以到底是不是这样?」
不──!不要颠倒成这麽糟糕的话!我本来要说的是你好像很想杀了他,恨他恨到要他的命啊!颠倒成这样我情何以堪,月退又情何以堪!
「我……」
月退好像一时没领悟过来而错愕了,范统也难以分辨他呆住的原因是因为这反话太糟糕,还是没听出这是反话。
「我是问你爱不爱他,不是问你恨不恨他,你应该听得出来吧!」
好绝望的越描越黑!好绝望啊!我还是拿纸笔写字比较好,尤其是在要问这种颠倒後会很可耻的问题的时候!
「我自然是恨他的。也许比我自己想像的还要恨他。我想让他亲身体会死亡的滋味,这些应该都无庸置疑。」
噢……月退,你的气场又森冷下来啦!我们能不能和平一点谈这个话题啊?不,提起这个话题的我根本一开始就错了吧?那尔西的话题绝对是你的地雷啊!
「月、月退,现在的你好恐怖,既然要让他活,就让他活吧,我明白了,赶快忘掉他,我们来学字吧。」
我是说那尔西就让他去死吧,我完全没有意见,我也绝对不会跟你讨个他死前的五秒钟让我帮晖侍说对不起的!就让他跟你的剑相亲相爱吧!我不想介入那个找死的氛围跟空间,我真的不想死!
「范统,你这麽希望我杀死他吗……?」
月退虽然撤下了那恐怖的气息,但还是有点介意范统提问的动机。
「噢,因为我儿子说,对敌人就要心狠手辣,绝对不可以给他留什麽说遗言或者呼救兵的机会,没有果断解决他可能就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後果,总之我只是在帮助你坚定决心而已。」
那个,後面的话都很正常,没被颠倒,可是前面那个称谓……
「范统,你有儿子?你结过婚了?」
月退惊骇地看着他,彷佛今天才认识他一样,范统连忙摇头。
「不是啦!是我老妈啦!」
又错了啊浑蛋!是我老爸!老爸说的──
「我已经不想知道是你的谁了……」
月退似乎对这连接的反话感到疲惫,决定别再试图弄懂那个称谓该是什麽。
呜……就算是月退,也会对我的反话厌烦吗?
「明天我会在不泄漏决定的前提下好好跟伊耶说的,今天就先这样吧。」
就这样?不教字了啊?你累了吗?好吧,你高兴就好。
既然没事做,范统便回自己的房间打算就寝,不过,今晚的话题添增了他许多烦恼,躺在床上,他也难得地无法阖眼了。
这种像是被宣判得了绝症,只能再活十年的心情,到底该怎麽说呢?
而且也没有可以吐苦水的对象,因为要瞒着其他人,又不想给月退造成压力……
「噗哈哈哈,如果哪一天我真的死了,你会不会开心呢?」
范统觉得只是想找个说话对象,就对着噗哈哈哈问出这种问题,而且还又讲了反话的自己,实在十分无聊。
没有用精神沟通,在睡觉的噗哈哈哈也不太容易听到,所以他这个问题,自然没有得到答案。
最後是怎麽睡着的,他也不记得了。
◎ 范统的事後补述
「儿子,你要坚强面对死亡这件事,这是一个生命必经的过程,及早学会看淡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