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想让咱们拿啊。晓月看着道童那样子,早上的气似乎已经跑到九霄云外了。再怎么着,道童毕竟是自己的男人,这要真出点啥事儿,那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是啊。这事儿师傅可没跟咱们讲。以前学的那些东西都是对付邪物的,现在面对着佛爷的金身,咱没啥法术好用啊。窦彪也很无奈。
叔叔,别急。肯定有办法的。我听老人们说,佛最怕虔诚的人。如果咱给那两个佛烧烧香,再拜拜,跟他们诉诉苦,没准他们能让咱拿走那东西呢。晓月想了想,才又说道。
嗯,你这办法好像能行。要不咱就买几柱香烧烧?
好,叔叔,我去买香。晓月说着,转身跑到外面买了香,到香炉那烧了。又跑回到寒拾殿,跪拜两个佛像许久,祈求佛祖开恩,帮助他们度过难关,拿到那个东西。窦彪和道童两个也照着晓月的样子,跪在寒拾殿,拜了许久,才重新站起身来。
道童,你再试试。窦彪发话道。
叔叔,还是你来吧。我都试了两次了,他都不让。我看得你亲自出马了。道童有些胆怯了,他不知道这两个金身和尚会玩什么花活对付自己。
你不会吓破胆了吧?叔叔试试就试试。不过你要在后面照应着点啊。说着,窦彪缓步走向香炉,向寒山和拾得靠去。
望风障眼窦彪瞎
道童被这金身和尚收拾了两次,有些害怕,尽管这次是窦彪冲锋陷阵,可还是拳头攥的很紧,手心冒汗。窦彪慢慢靠近香炉,大殿中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到,这氛围让他异常紧张。到得香炉边上,他看了看香炉,又看看寒山手中的荷枝,没啥动静。窦彪看着寂静的佛陀,心里的紧张松了一绳子,看来还是晓月做的对。
想到这儿,他回头冲晓月说你到门口给我放着点风,有人来的话你就赶紧咳嗽一声。晓月领命,赶紧跑到门外,站着远远的给看着过道儿。道童仍旧留在殿里,跟在窦彪后面,以防万一。
窦彪看各就各位了,便右手搭在台上,左手也跟进用力一撑,双脚离地,抬脚就要上那佛龛的台子。窦彪怎么也想不到,这好端端的佛殿,突然狂风大作,一股强大的力道将他卷起来,比拎小鸡还省事儿的从殿门那将他直接扔了出去。
窦彪大骇,心想我命休矣,闭着眼睛等死。
叔叔,叔叔,你醒醒。
窦彪恍惚间,听见晓月的声音,用尽力气睁开眼睛,一股强大的阳光径直穿过他的眼帘。那光芒只闪烁了一下,窦彪所看见的世界重回黑暗。
晓月,我……我怎么看不见了?我还活着么?
叔叔,您还活着啊,您怎么看不见了呢?您看看我,我就在你眼前啊。晓月附身看着窦彪的脸,窦彪此时睁着眼睛,茫然的骨碌了几下。
你在哪儿呢?窦彪说着,伸手摸索着,想看看自己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如果活着,肯定能摸到说话的人。他这伸手一摸,却不小心触碰到了晓月的胸部,摸了摸,说是晓月么?我怎么看不到了? 晓月被他这一摸,害羞无比,心想这叔叔不是装瞎故意耍流氓吧。可当她看到窦彪眼睛镂空无神的看着她,眼角有泪滑落时,她才意识到,窦彪可能真的看不见了。
她赶忙扶窦彪起来,又去找道童,却发现道童站在大殿里发呆。她赶紧上前去推道童,道童才如梦初醒。叔叔呢?道童急忙问。
他在殿外。道童一听,赶紧和晓月出了殿,来到窦彪身边。
叔叔,你怎么跑出来了啊?道童有点迷惑。
你小子不是瞪眼看着的么。不知咋滴,被一阵子风给刮出来了。现在还有风没? 窦彪一想起那风,有些后怕。
没了,叔叔。哎呀,叔叔,你看得见我么?道童发现了叔叔眼睛的异样。
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