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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嘴唇抱怨。

    袁加文哈哈大笑,道:“帮你办事,不给点报酬?”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八月十五秦王宫中夜宴,北辰毫无兴致懒得进去,李星阑带着陈铬两个人赴宴。

    却不想准备离开王宫时,忽然传来秦王遇刺的消息,宫门当即被封锁,所有宾客不□□份地位,俱得接受严格盘查。

    李星阑作为齐国使臣,虽然嫌疑很大,但由于其持有齐王符节,政治意味不同,又有自己的特殊本事,故而侍卫简单问了几句,轻易就将他放了出去。

    马车使出宫门,照例来了个齐国武士跪在地上给他当垫脚石。

    李星阑便慢悠悠站起身来准备下车。

    不料,那武士忽然发声,大喊刺客藏在车底。

    “陈铬”兴奋地跑了出来,被李星阑反手拎着衣领扔下车,又跟他吵了几句。一回头,正好见到那刺客被箭矢射中,疼得捂住肩膀滚落在地,再次费力地爬起,趔趔趄趄,跑了个无影无踪。

    密林漆黑,刺客肩头喷洒的鲜血,也仿佛是黑色的暗影。

    李星阑对此毫不在意,只觉得那背影朦朦胧胧,说不出的熟悉。

    可这世界上,哪还有什么人,是值得他去在意的?

    夜色深沉,马车缓缓向前,两人各自躺倒在车的一侧,之间仿佛隔了道银河。

    李星阑盘腿打坐,周身灵气飘摇,双眸沉如古井。但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他就是无法安心,最终放弃修行,靠在窗边,透过车窗,望向空中那一轮澄黄的圆月。

    陈铬狡黠一笑,踢了他一脚,问:“今儿是八月十五,李先生,你想些什么呢?”

    “滚开。”

    李星阑面色突变,虚空中浮现出一道莹蓝光线,瞬间便将陈铬重重撞在车身上。

    陈铬像是被一道绳索捆住脖子,因无法呼吸而面色青紫,挣扎一番,却又毫无破解的办法。

    李星阑眼神如刀,插在陈铬身上,看见他痛苦的表情,最终还是无法忍受,闭上双眼。

    那蓝光便“砰”一声炸成千万点灵气粒子,消弭于无形:“丹朱,别以为我不会杀你。”

    “你还不如杀了我呢。”

    丹朱嘲风地笑了起来,脑袋一偏,也望向空中那轮明月,说道:“琴,是我让他弹的;谱子,是我亲手递给他的。害死他的,是我”

    李星阑猛地握拳砸中面前的案几,木头小案立马四分五裂,木片“噼里啪啦”散落一地。

    碎片擦过李星阑的手背,划出两道及浅的口子。

    他失声大喊:“是我!是我把琴谱算错了!他妈的!害死他的是我!我他妈每天都想死!”

    李星阑双手握拳,指甲掐进了肉里,弄得掌心血肉模糊,新伤盖着旧伤,疯狂地用脑袋撞向马车车身,嗓子因激动而喑哑,声音听得人心都皱成一团

    “是我自作聪明,为什么死的人,不是我?”

    丹朱瘫坐着,懒洋洋望着对面这男人,心中觉得好笑。

    这人白天里一身锦衣华服,打扮得一丝不苟光芒闪耀。每过几天,心病却总要爆发一次,跟个疯子似的,或许他早就疯了?

    实在觉得烦了,丹朱抽出刀子,直接扎在地上,道:“李星阑,你总是发疯又有何用?抽刀,咱俩今夜便自刎于此算了。”

    李星阑失笑,眼角有一点冷蓝的光芒,仰面瘫倒,说:“可我不能死,我要完成他的愿望,把丧尸清理干净。最好把世界上所有东西都清理掉,算了,全都拿给咱们陪葬。”

    丹朱被他那神经质的表情与话语,吓得背心冷汗直流,忍住鸡皮疙瘩,劝慰:“你往好了想,我总觉得陈铬他们不会有事,伏羲琴是扭曲时空的器物,弹琴而不用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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