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刚才殷亦桀提十二哥什么意思,呵。
寻常又让我交朋友,交了朋友又说我们“貌似很好哦”,我们是朋友而不好,你以为我交朋友玩吗?
再说了,你当十二哥像你啊,对谁好就什么目的。
十二哥对我是不错,那是人家人品好,哼。
洗完澡出来,他们还在吹牛,倒是难得的没有打牌。
我坐了一坐,本很想去听雨的,想了一想,我便回卧室听。窗外数竿竹,听雨正好。
艳态远幽,谁能洁净争妍。
淡抹疑浓,肯将自在求怜。
终嫌独好,任毛嫱、西子差肩。
六郎涂涴,似和不似依然。
赫日如焚,诸馀只凭光鲜。
雨过风生,也应百事随缘。
香须道地,对一池、著甚沈烟。
根株好在,淤泥白藕如椽。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
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雨打芭蕉不如竹,任他风雨何时住;我且高枕会周公,风光依旧香如故。
说实话,我淫的湿,比人家可差远了,且得一乐。
不过不论雨打芭蕉还是雨打桐叶,和雨打竹叶,都绝对不是一个意思。
龙吟细细,这才是竹的至境,这听得,又岂是雨声?
我既听得是心声,自然不管它雨何时住了。
我的世界,终于只剩下我自己。
这么说,却很对不起浮云寺的老方丈。
有我无我,有他无他,我心想着只有我自己,那么便不是我自己。
我想着忘记,便不曾忘记。
知道,我忙的忘了去思考这个问题,我不知道我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估计,就真的没有他们了。
院子里似乎真的栽了几株梧桐,比种了四五年的枣树还高还粗。
移种的时候,我看见了,才想起来,当日十二哥提过这事。
当然了,殷亦桀开过口,陶叔怎么会不跑的很快的去办呢?不过我忙的焦头烂额,懒得管。
秋千架后头似乎有一缕月桂香,我终于又想起来这个问题;不过很快又忘了。
今儿,我要进城一趟,看看几个酒店的情形。
今儿……平安夜?我并没有忘记时间,而是忘了时间和风花雪月的关系,又或者忘了我原来还想着上学或者看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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