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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我搬了个小板凳,走到白事铺子门口做起了纸扎。

    香烛,纸钱,还有地方进货,这纸扎可就的自己动手了,说起纸扎,其实这行远不像大家想的那么简单,这个古老的行业,规矩,忌讳,很多。

    讲究更是多不胜数,可不是糊个纸来糊弄生人的表象。

    毕竟对于这个行当来说,所扎之物就是烧给死人用的,不能像平常生人所用之物那般随意,死人可是不好糊弄的,她或他要是不满意真找你晦气!

    就拿扎纸人来说,纸人无非就是童男童女,但是这童男童女的颜色确大有讲究,童男的用红色,童女得用绿色。

    这就是所谓的红男绿女,而且纸人扎好了,是不能画眼睛的,因为画了眼睛,它便会活过来。

    我还记得小的时候,有一次爷爷正在往做好的骨架上糊着纸,让我在旁边看着学怎么做纸扎,那天是因为主顾要求做了一个古代的妇人模样的纸人,估计这个主顾也是个另类。

    那个纸人上身穿的绿色的对襟袄,下身是大红的裤子,脚上还穿了一双红色的绣花鞋。

    纸做的脸上,描眉画眼的,还有两个大大的红脸蛋,爷爷当时做完,我就觉得很可笑,看着感觉感觉怪里怪气的。

    随口就说了句:“这个纸人真丑啊!”

    我话音刚落,爷爷就冲我瞪起了眼珠子:“不许乱说话。”

    我不高兴的转过身去写作业了,但是等我坐在那刚要写作业,老是感觉有些异常,这种感觉就是从我说了那个纸人那句话以后开始的,总觉得有人用一种阴冷的目光看着我。

    我偷偷地回头看了看,爷爷还在那忙着做纸扎,扎好的纸人纸马了什么的都静静的放在一边,看了看满屋安静的纸扎物,我却越来越害怕,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始终都不减。

    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我天天对着这些东西早已经习惯了。

    我似乎有意识的看了一眼我之前说她好丑的那个纸人,忽然觉得她的眼睛好像是在斜视着我,用一种特别冷漠,还毫无生气的目光。

    唰的一下,我的头皮就像过电了一样,又紧又麻,瞬间就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悄悄的往爷爷跟前挪了挪,这跟之前的位置是截然相反的,就想到是不是自己的眼花了,或是角度的问题,纸做的东西怎么会斜眼看人呢?

    想着,我又看向了纸人,这一看我的魂都快被吓飞了,只见那个纸人已经不是斜视我了,而是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当时吓得都快哭了,爷爷光忙着做纸扎了,根本就没看到我异常。

    因为跟爷爷怄气,我也就没跟爷爷说,直接跑到屋子里蒙上了被子,忽然我隐隐约约的听到风吹纸张的的声音,呼啦呼啦的,我吓得在被子里不敢动弹,可随着耳畔老是传来这种声音,我就有了想看一看的冲动,人往往都是一个样,越害怕还越想看。

    几乎就在我要掀开被子的同时,忽然听到了一阵“嘎嘎……”的笑声,就像那种中年妇女的笑声,我吓得也不敢看了,捂在被子里叫着爷爷,估计是因为害怕,叫的声音太小了,爷爷居然没听到,我也不知道是因为被子捂得太热了,还是怎么的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夜里就开始发高烧,说胡话,感觉迷迷糊糊的,老是看见那个纸人在我的面前阴冷笑着。

    剩下的事情就是爷爷要处理的了,对着纸人上了几炷香,还念叨着,小孩子,不懂事,你别跟他一般见识等等之类的话,又给我叫了魂儿,我才好了起来。

    过后我问爷爷,不是说纸人没有灵性吗,怎么会这样,爷爷告诉我说是因为这个纸人明天忙着用,所以他就给画上了眼睛,才会被孤魂野鬼附了身,又因为我说话得罪了她,所以才会让我丢了魂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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