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一番气势,平常人家比不得。既然这样,便催着女儿和卫二多接触,老天保佑自己家傻闺女多学学鸢姐儿的稳重大方吧。
卫子鸢行云流水地洗茶冲泡封壶分茶,一面说:“小荔枝要走了。”
贺阮含着一嘴的酥皮愣住了:“走,走哪儿去?”
“还能去哪儿,回京呗。”
贺阮低头慢慢地啜了半杯茶,睫毛微微地颤着。
卫子鸢叹了口气:“她那个身份,必然要回京的,只不过比我估计的早了几年罢了。”
贺阮忽然抬头:“什么时候走?”
卫子鸢黯然道:“不知道呢,我也是猜,不过不离十,大概过完年吧。”
贺阮狐疑:“猜的?”
“喏,送了那个来。”卫子鸢指了指插在瓶里的那枝梅花。
“其他什么也没说?那你怎么猜到的?就凭这枝梅花?”
卫子鸢哽住,不敢把那四个字说出来,噎了半天道:“寒梅着花未。”
寒梅着花未?贺阮看着那枝还满是花骨朵的梅花,默念,君自故乡来,应知故乡事。
“京里有人来了?”贺大小姐被那个故乡刺了一下。
卫子鸢摇摇头:“不知道,季府的事谁敢打听。”
贺阮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就靠一枝破梅花你就算到她要走了?你咋不去西山当半仙去!”
卫子鸢横眉冷哼:“她的丫头说,郡主娘娘整天把她箍在屋里绣花,就她那个脾气,能静下心来绣什么?”
贺阮回忆一会子,小荔枝是说过要给太后娘娘绣一幅百寿图来着。
卫子鸢知她不信,也不愿信,只好说:“荔枝比你大两岁,过了年就十三了,她毕竟是姓季的,这回,怕是要回去说亲事了。”
虽然卫子鸢一直有个小狐狸的名号,但是毕竟还是有颗小人儿心,提到亲事也是红了脸。
贺阮闷闷不乐:“总是你们俩聪明,打的这些哑谜我也弄不清楚,一会儿梅花一会儿刺绣的。”
卫子鸢伸过手去摸摸她肉乎乎的小脸:“你呀,一直这么着就好,有些事情,不是越明白就越好的。”还有句话没说出口,像小荔枝这样的明白人,只怕回了京面对的就是一盘死棋,步步错,无悔棋。
叹了口气,又想起另一回事:“她留在你那儿的钱你没花光吧?”
贺阮炸毛:“我是那样的人吗!”
卫子鸢给她顺顺毛:“我知道你不会,空问一句罢了。先给她备好了,只怕年后她就得来拿了。”
贺阮一想到那三千两银子终于不用放在她那儿,不用再躲躲藏藏怕娘找到了,整个人都明朗起来了。
卫子鸢一看,得,还得敲打敲打:“你可先别高兴,都藏了这么久了,越到最后越关键,可别让你爹娘看出来。”
贺阮点点头:“放心吧。”
卫子鸢还不放心:“郡主要回京的事也先别说。”
贺阮呆了:“为啥不能说?”
聪明一世的卫二小姐气了个倒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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