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葬进蒙蒂埃公墓。对于纳西比斯时期的军人来说,死后能进蒙蒂埃公墓那是无上的光荣,曾经有位诗人这样描写前去公墓吊唁死者的家属:“他们的泪花闪烁着骄傲和坚毅。”由此可见一般。当然,到了后世,更多对法伦西有过杰出贡献,而非单单牺牲于战场的人杰也得到了死后进入蒙蒂埃公墓的殊荣,他们中有民族英雄和政治家c有诗人和文学家c有科学家和音乐家甚至有革命者和体育运动员,也可以说这座墓地是法伦西的历史名人堂。有位国家元首在重新开放公墓时的致辞中这样说道:“在遥远的东方,他们用无数无名者的血汗留下了一座物质的世界奇迹;在我们这里,我们用许多杰出人物的灵魂缔造了一个人文的世界奇迹。”用古老而美丽的东方语言来形容的话,那么蒙蒂埃就是法伦西的“民族魂”的具体代表之一。
索格兰德琉斯在现今墓地导游们的介绍中必定要占一席之地,因为正是他在当政之后立刻下令重新修缮了本已日见衰败的公墓,在其之后历代政府对墓地的保护就一直非常重视。
今天,索格兰德陪同着已故总司令官遗孀和女儿来到这里凭吊维夫利兹贝奇元帅。当三人从马车上下来之后,拉可秀颇为吃惊地看见琴娜早已等候在墓园的门口。拉可秀回头望了一下索格兰德,对方向她笑了笑,她立刻明白了这是宰相大人的安排。虽然以前在国内时,拉可秀多少是和琴娜处于某种竞争关系,不过这倒不影响她们之间发展出一些平常的友谊。这对女性来说几乎是稀疏平常的事情。对拉可秀来说,即使她是一个热爱一切普通女孩所热爱的东西的姑娘,可一般人家的那些娇贵的小姐毕竟和她凑不到一块去。在她们眼里,拉可秀过于优秀却又不似琴娜那样清高,反倒成为了她们嘲笑的对象。所以,拉可秀在卡乌内斯库的贵族沙龙里没能交到一个像样的朋友,于是从学生时代便一直是共用一个寝室的琴娜成了她唯一可以称得上的朋友。
琴娜挺拔地站在那里,身上是一件干净的女式常军礼服,衣服有着得体的剪裁和许多漂亮的烫金镶边,衬着琴娜那似乎刚洗过还残留着水分光泽的银灰色长发,使她整个人显得生气勃勃。不过拉可秀仔细观察后发现,她的老朋友看上去有些疲惫,索格兰德也发现了这个情况,想必是近日来日夜操劳十三军团的事而消耗了不少精力。
“琴娜!”拉可秀快步走过拥抱了对方。
琴娜微笑着和对方拥抱了一下,旋即用非常私人语气和拉可秀攀谈起来,两个女子在那里有说有笑。这让贝奇夫人和索格兰德都很高兴,虽然两人的原因不同。
“我从索格那里听说你今天要来这里,所以先把手头的事放了一放,来和你叙叙旧。”
“呵呵,”拉可秀笑着压低声音道,“已经开始用呢称了,看来关系比我听到那些传闻进步得还快嘛,怎么样,现在进展到哪一步了。别告诉我他还没有任何逾越的举动哦。”
“先不说这些了,你今天不是来看维夫利兹元帅的吗?那么我们快些进去吧。”琴娜不动声色地把话题扯开了。
“对我保密啊,不要紧,我会在卡乌内斯库待上一些时候,有的是时间拷问你。”
拉可秀看见母亲和索格兰德走过来,高声问道:“亲爱的琉斯大人,现在这里可有三位女士,那么你觉得作为一个有教养的人,应该如何处置呢?”
索格兰德先朝琴娜微点了一下头,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当然是优先照顾年纪比较大的女士咯。那么,贝奇夫人,我能够替您效劳吗?”说着向身边的老妇人欠了欠身。
“真是个狡猾的家伙。”拉可秀笑骂了一句,“那么亲爱的琴娜,今天你穿着军服,就客串一回绅士吧。”
“愿意为您效劳。”琴娜学着样也欠身说道。
拉可秀感到了些许吃惊,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