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父亲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哦,是吗?”贝奇夫人听到这,放开了女儿的手,转身去把摔倒的水桶扶起来。
“所以,我想这次把您一起接到希塔洛斯去,这样以后我也可以方便地照顾您。”
“维夫(维夫利兹的昵称)已经永远地安息在这里了,我想——我想自己大概再也不会离开他了,谢谢你,我的孩子,我觉得现在这样很好。”贝奇夫人说着准备重新去打一桶水。
“那么”拉可秀觉得今天是说服不了母亲了,“我们先不谈这个,今天我想去看看爸爸,您和我们一起去吗?”
“去看你父亲吗?好的,那让我准备准备吧。”贝奇夫人不自觉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您就去给自己的准备吧,像这样的粗活,应该让给年轻人来干。”拉可秀从母亲手中夺过了水桶。
“让我来替您效劳吧。”索格兰德很识趣地插了话。
“那有劳了。”贝奇夫人颤颤巍巍地离开了。
看着母亲离去的背影,拉可秀赌气地把水桶塞到索格兰德怀里,“那么就麻烦您了。”
索格兰德依旧微笑着接过水桶,向井边走去。
“扑通”一声,索格兰德把水桶扔进了井里。
“为什么我母亲被搬到了这里,也没有人照顾她,她已经上了年纪,而且以前养尊处优的日子也过惯了。不要告诉我,你们就是这样对待为国家英勇捐躯的军人的家属的。”拉可秀趁着母亲不在,对法伦西的宰相大人大发雷霆。
“这个安排也不是我最早想到的,令堂在令尊去世后的精神状态很差。另一方面,也许是为了避免以后令堂不被叛乱者挟持为人质。道格拉斯格兰上将就把您母亲安排到了这里,为了让您母亲摆脱悲伤,格兰上将劝说她做些家务和杂事,以便有所寄托。贝奇夫人非常地坚强,她很快就适应了这些劳动,如果不是这样很难想象她这样年纪的一个贵夫人能够在当时的情况下捱过丧夫之痛。之后我们回到王都找到她时,她拒绝了搬回原来的宅子,她说自己已经不是总司令官夫人了,所以没有理由去住那幢房子。而且我们考虑到,贝奇夫人独自一人住回去的话,很有可能睹物思人加重的她的悲伤,所以便遂了她的意。就目前看来,我们的决定是正确的。你不觉得你母亲的身体要比以前硬朗一些了吗?”索格兰德说着把满水的水桶提了上来。
“那么说来,我还要感谢您咯?”
“不用谢我,真要感谢的话应该感谢格兰上将,是他保护了您的母亲,一手安排了贝奇元帅的后事。让我们把水送到厨房去吧。”
拉可秀对于对方的说辞虽然仍旧怀有不满的情绪,不过眼前母亲活生生的状况让她感到了一丝由衷的欣慰。不管怎么说,如今看见贝奇夫人仍然健康地活着,对她这个远嫁异国的女儿来说胜过一切。
约莫半个钟头后,索格兰德陪同着两位身着黑色衣裙的女士上了马车。马车的目的地也很明确,是蒙蒂埃公墓。
蒙蒂埃是位于卡乌内斯库以北5法里的一处高地,可以说是卡乌内斯库北面的门户。而位于其上的公墓历史也可以追述到纳西比斯王国初期。在纳西比斯人攻克此地后,虽然纳西比斯人曾经不屑像法伦西那样的蛮族,不过双方在卡乌内斯库的一战却也可称得上惊天地c泣鬼神了。于是乎,当年索林琉斯便建议在蒙蒂埃修建一处墓地,专门安葬在此战中英勇战死的双方战士。一方面,亨利一世的确佩服对方战死者的勇气;而另一方面,作出这样的动作也便于安抚战败的法伦西人的人心。
到了后来,虽然纳西比斯政府从没有对这片公墓颁布过任何法令,但却形成了一个大家都遵守的潜规则:只有在战场上英勇牺牲的,或者曾经立过重要战功的人才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