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医院之前,薄书砚开车绕了一段路,先带着傅深酒回酒店换了衣服。
上次带着醉酒的傅深酒去郦城,薄书砚亲自选了好几套女装,最后拿出一套给傅深酒穿。
余下的几套,后来被他带回了酒店,就一直放着,现在碰上了用场。
深酒换好衣服后躲在房间里不出来,几乎是被薄书砚强行扛着扔进车里的。
在去往医院的路上,深酒几次想要再反抗,都被薄书砚冷冷的眼神给逼了回去镑。
想起今天一天的遭遇,现在薄书砚又不顺着自己的心性,尽管深酒努力克制,但委屈的情绪还是没绷住,因为蹙眉、鼻梁骨上方堆满了漂亮的小褶皱。
“我真的不想去医院,找你的私人医生给我看看就好了嘛。栩”
看着她那委屈的小模样,薄书砚眸渊一动,伸过右手将她的小手握在掌心。
大拇指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语气虽然软了下来但是态度依然坚决,“我们需要医院齐备的医疗设施,不是私人医生徒手的医术。”
瞥了眼傅深酒迅速肿起来的额头,“这件事情没得商量,听话!”
深酒注意到她的视线,忙用手去遮额头。她知道,自己现在肯定难看的要死!
可手刚刚抬起,她突然愣了一下:她,为什么要如此在意薄书砚对她的看法?
见她抬手,薄书砚以为她要去抓伤口,干脆倾身过来将她两只手都捏在手里,“坚持一下,马上就到了。”
傅深酒朝车窗外扭过头,就任由薄书砚那么捏着她的手,不再说话。
他们去的是雁城最有名的私人医院,因为薄书砚事先打电话打了招呼,所以薄书砚刚抱着缩在他怀里的傅深酒出现在医院的大厅里,立即就有人迎上来、引着他们去了医生那里。
深酒见医院没什么人,心头的防备这才卸下来,从薄书砚身上下来,自己跟着上了电梯。
她从来都不是被娇惯的那个孩子,现在长大了,反而不习惯别人对自己太好。
七七八八的检查,花费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
确定除了外伤再没有其他问题以后,薄书砚直接带着傅深酒回了自己下榻的酒店。
不是莱斯顿,而是雁城另一边的“君至”。
不顾傅深酒的反对和挣扎,薄书砚一路抱着她进了套房。
相比于莱斯顿的现代奢华感,君来的布置更倾向于家庭化一些,风格雅致而悦目。
将傅深酒放在沙发上以后,薄书砚的私人医生谢东阑刚好将冷敷用的冰袋送来。
谢东阑同薄书砚年龄相仿,五官偏阴柔、戴着眼镜,斯文沉雅。
他将冰袋递给自己的女助理,“先替薄太太冷敷。”
他很懂得揣摩薄书砚的心思,也很避嫌,是受薄书砚尊重的人。
女助理正准备接过来,却被一直修长的大手抢了先。
“你先回,有事我再给你打电话。”薄书砚将深酒挡在身后,下了逐客令。
谢东阑点点头,跟女助理走了。
直到套房的门关上,薄书砚才将视线移回来,“现在没外了,放轻松。”
被他戳破小心思,深酒不自然地抿抿唇,“我又没有紧张。”
“是吗?”薄书砚挑唇,拿过冷敷冰袋。
尽管心里非常清楚那是冷敷袋,薄书砚还是先在自己手背上试了试温度,这才试探着往傅深酒额上贴。
傅深酒将薄书砚那个细微的动作看在眼里,眼圈莫名一涩,撇开了视线。
薄书砚30岁,他参股的地产公司遍布多个大国,且现任千石集团执行总裁。
他是众人拥戴的天之骄子,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