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是南方的永昌郡c益州郡c越雋郡等地,是南方有名的产马地。但这里毕竟是南方,所出产的马匹,其实并不适合作为战马,所以益州的骑兵很有限。这次出川,刘备把益州几乎所有的战马搜集起来,也不过是组成了一支一万人的骑兵,由吴懿率领。
因此,这些益州军士兵都是第一次和上万骑兵部队作战,并不知道成千上万的骑兵狂奔而来所造成的冲击力是多大,其造成的毁灭性又是多大。
只有传言,没有亲眼所见,谁会真正的相信呢?
“放”泠苞一声大吼,惊雷一般的战鼓声霎时间冲破万马奔腾的轰鸣声,冲天而起。
万箭齐发。
凄厉的报警号角声在同一时间响彻了整个骑兵大军。几乎是一个声音,所有的骑兵战士举起了盾牌,冲在最前面的薛仁贵也毫不例外。
此时两军相距一百二十步,这个距离正是步兵的强弓射击范围。强弓巨大,不适合骑兵携带。骑兵战士基本上都是普通的轻型弓,射程在六十步到八十步之间,射程达到一百步的都很少。
密集的长箭所形成的乌云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它们凄厉的啸叫着,迎着蜂拥而来的骑兵们射去。
霎时,乌云钻入波涛汹涌的浪尖上,化作一团团的水花四射飞溅,随即融入了浪涛中,无影无踪。
骑兵第八军团三百人一横排,一字排开大约六百步,纵深更长,五十多列,前后大约相距一千步以上。
面对如此庞大的冲击阵势,多少长箭投进去,都是泥牛入海,荡然无存。
北疆骑兵在狂奔,速度越来越快,犹如山崩地裂一般,惊天动地。
“射齐射密集齐射”
泠苞被眼前排山倒海一般汹涌扑来的骑兵震骇了,平静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恐惧,眼睛内的绝望更加强烈。他疯狂的叫起来,一遍又一遍的叫着,额头上的青筋剧烈的跳动着。
下达命令的各色旗帜随着泠苞的叫喊,疯狂的重复着同一个动作。
各个方阵内的弓箭手神情兴奋,他们飞速的从将自己的箭壶内拿出一支又一支的长箭,尽情的倾泄出去。
满天都是密密麻麻的长箭,肆无忌惮的长箭。
骑兵第八军团给死死地压制在盾牌下面。不时有士兵中箭坠落马下,或者随着中箭摔倒的战马一起飞出去,后面狂奔的战马随即将他们践踏的血肉模糊,再也找不到踪迹。
士兵们愤怒了,吼叫声越来越血腥惨烈,仇恨在每一个士兵心中剧烈的燃烧着。
“全速全速前进”
薛仁贵全身紧紧的贴在马背上,声嘶力竭的狂吼着,悲凉的牛角号声一遍又一遍的回荡在颤抖的原野上。
冲过死亡箭阵,只有冲过死亡箭阵,才能避免伤亡。
当前军的十几排士兵越过敌人的强弓射击范围之后,就轮到他们射击了。
此时薛仁贵已经清清楚楚的看到益州军的长矛兵们一张张恐惧的脸。
两军相距五十步。
“上箭”薛仁贵再一次仰身而起,一手举方天画戟,一手举盾,双臂展开,仰天狂吼。
长长的号角放声厉叫。
错位狂奔的前两排士兵突然放下盾牌,端起了弩弓,后面几排已经脱离强弓射击范围的骑兵战士们引弓待射。
“放”薛仁贵纵声狂吼,手中枪盾相击,发出一声巨大的响声。
弩箭撕破空气的啸叫声凄厉而刺耳,它们平行地飞入空中,以夷非所思的速度射向对面严阵以待的长矛兵们。
霎那间益州军的前沿阵地上倒下了数百名战士。
长箭呼啸而出。它们掩伏在敌人的长箭下面,发出撕裂心肺一般的厉啸,张牙舞爪的扑向了方阵内的士兵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