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的家伙没来,还好。”
这一声庆幸,不仅仅浮现于杨捷的心头,甚至在场的很多清军,尤其是经标前镇补上来的那些更是如此。
昨天的一天打下来,明军依仗着火铳在射程上的优势,压得城头的清军极为难受。每当想要攻击云梯上的敌军,或是操炮轰击那些望台,便势必会遭到明军射手的攻击。
昨天如此,今天更是如此,甚至明军的射手在射击的目标选择上显得也更有章法,清军的炮手和指挥作战的军官们无一例外的成为了重点照顾的对象,伤亡自然也是直线攀升。
炮手被射杀,这意味着火炮的射击速度将受到极大的影响,针对明军火炮和望台上射手们的反击也越加的无力了起来;而那些军官的伤亡,更意味着一片区域的混乱,使得明军蚁附攻城的效果更胜一筹。
城头上,随着混乱的加剧,明军登上城头的士卒越来越多。有的是驱使攻城的俘虏,更有一支明军摆出了鸳鸯阵,开始列阵前进,为后续的明军争取更大的空间。
城墙上面的过道本就不宽,哪怕是广信府城的东城墙还是专门加固过的也是如此。鸳鸯阵在这种地形下很快就发挥出了更大的效用,迫使着更多的清军将注意力转移到这些已经登上城墙的明军身上。
片刻之后,清军在城头上失陷的区域越来越大,第一个鸳鸯阵在城头上开始结阵杀戮清军,没过一会儿第二个鸳鸯阵也结阵完毕,向着另一个方向杀去。眼见于此,一个清军炮长顶着明军的射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一门虎蹲炮装填完毕,随即对准明军鸳鸯阵的方向,将火把按在了引线上。
“让开!”
喊出此话时不算晚,奈何这城头上就那么大的空间,大部分清军闪到了两侧,其中一个更是直接从城头翻了下去,但是那几个正在与鸳鸯阵交锋的清军却还是没有能够躲开。
散弹过后,明清两军伤亡几近相同。明军的鸳鸯阵受损后连忙变幻阵型,从利于进攻的小三才阵转换为大三才阵,开始进入到防御状态,以待后援。而清军这边,更有大队的士卒正在军官的带领下沿着内侧的楼梯往上赶来。
战斗到了这个阶段,哪怕是一根稻草也足以影响到胜负的归属。清军还在急急忙忙的往上涌,明军的战阵残破,很快就被压得节节后退。然而,下一个登上云梯的明军,背着包了铁皮的藤牌,却并非是鸳鸯阵体系内的步兵。
鸳鸯阵急需补充,但是登船的顺序却没办法照顾到这个意外情况。所幸的是,这个士兵虽然不是鸳鸯阵所渴求的,其人登上城头后对清军造成的威胁却远胜于鸳鸯阵。
士兵人高马大,一看的臂膀就知道是个膂力过人之辈。但见他自腰间挎着的布包里掏出了一个圆滚滚黑黝黝的铁球,火折子一吹即燃,直接就点在了铁球的线头上。
引线点燃,就意味着爆炸,清末城头革命党扔炸弹的盛况即将提前两百余年出现在广信府的城头之时,却见一根雕翎箭自城门楼子的方向径直的飞来,直插进了那个掷弹兵的咽喉要害。
王辅臣一箭射毕,心头却满是恐慌,连忙劝说起了洪承畴。可也就在这时,掷弹兵双手捂向咽喉,手榴弹掉落在地的瞬间,一个被驱使着登城的俘虏却一把抄起了手榴弹,反手就扔进了城内。
城下,挤满了准备登城的清军,手榴弹自城头落下,尚未掉落到地上,却只听一声轰响,登时就是一大片的清军被炸得骨断筋折。
“干得漂亮。”
鸳鸯阵的队长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那个俘虏,重重的拍在了他的肩上,随即说道:“回去报我的名字,我到监军官那边给你作证,少不了你的功劳。”
“谢谢您,太谢谢您了。”
接下手榴弹,然后扔下城,这个俘虏全凭的是如条件反射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