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不该来,这些明军太狠了,咱们打不过的,再这样自相残杀下去,就算是回了乡也见不得乡亲,入不得祖坟了。”
喝多了酒,守军的士卒们除了淫乐,更多的反倒是全无了兴致,聚在一起唉声叹气了起来。他们的那些顶头上司,那些中低级军官们,不是在自家的营帐中饮酒作乐,就是在做着类似的事情,军中的舆论走向,他们并没有太多在意,也根本不知道该当如何扭转。
“呵呵,今天表面上是咱们守住了城池,可是仔细想想,当初说好了,南c北c西三座城墙交给经略标营的残部,东城墙可是刘提督跟咱们九江镇一天一天的。现在可好,第一天他们就差点儿没撑住,还得是咱们救场才把明军赶下了城。等到了明天,谁特么给咱们救场啊!”
“老哥哥你这话说得在理,都是一样的兵,到了明天他们闹着今天上过城了,还不是咱们拼命。”
“就是,现在张提督死了,胡提督也死了,就剩下些残兵败将了,能打得过吗,难道指望南赣那边来救咱们?”
“哎,胡提督那样的猛将都死于阵中了,这仗真没办法打下去了,远不如赶紧逃回九江去。”
“逃回去就有用了?等明军拿下广信府,九江难道就守得住,我看不如到九江后就想办法搞船,明军来了就把家当带上,坐船回老家,还能落个富家翁。”
“此言大善。”
胡茂祯的死以及守军被迫提前出动九江镇标来协防,无疑是进一步打击到了清军的士气,甚至就连那些高级军官,以及南昌幕府中也全无守下了城池的喜悦,反倒是还在为来日的大难而惶恐。
到了第二天,明军再度来袭,攻城的器械一点儿也不比昨天少,看上去似乎昨天的那些伤亡根本没有伤及到明军的本部。
驱使俘虏攻城,这些俘虏怎么死,死多少,陈文都不会有丝毫的在意。只要能换了城上清军的性命,甚至只是城墙的残破就是值得的。不过昨天出动了的那些俘虏,活着回来的陈文也毫不吝惜,肉管够,酒没有,女人也别想,但却一如明军一般。而到了今天,他们也无需再作为第一梯队出战,而是等到那些昨天没有出战的俘虏再度将攻城战陷入到胶着的境地后才会和明军一同来进行那致命的一击。
一如昨日,明军发起进攻后,清军再度出动骑兵。这一次统兵的将领换做了前宁夏总兵,现任的经标后镇提督刘芳名。只不过,这位刘大帅似乎是吸取了胡茂祯的教训,亦或者是清军的骑兵在数量上已经不占据太多优势了,经不起消耗,只得在方阵的丛林外盘桓,但是对明军的骚扰也更显得微乎其微。
攻城战再度如昨天的剧本那般上演,清军的士气明显低落了很多,但是明军却一如既往,甚至士气较之昨天更为高涨。这与昨天明军本部兵马没有受到太多的伤亡有关,但更重要的还是明军的监军官们始终在维系和鼓舞着军中的士气,引导着军中的舆论走向。
就这样,明军坚信着破城在即,而清军则还在嘀咕今天到底撑不撑得住。此消彼长之下,到了中午的时候,日头也最毒的未时,随着陈文的将旗前压,大队的明军开始出动,发起了迄今为止最为强势的一波进攻。
洪承畴依旧在城头上坐镇,但是守军的防务却一如昨日那般落到了杨捷的头上。大队的明军出动,城头上居高临下,自然是看得分外的清晰。重头戏真正开场了,杨捷连忙调动更多的军队,甚至城下待命,将作为后援的经标前镇也被抽调上来了不少。
战斗还在继续,清军在城头的火炮由于始终在明军望台的攻击下,目标也只能选在这些高耸的攻城器械上。受到的干扰微乎其微,明军很快就抵近到了城下,而那些俘虏见明军亲至也是顿时便士气大振,向着城头也发起了更加紧凑的攻势。
“那些带着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