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黄杰打量余深的同时,这老大人也一样用鹰隼一般的目光打量着黄杰,待黄杰礼毕,余深便也呵呵一笑,道:“先生日前高论,老夫连日来日思夜想,始终不得其妙,今日有幸正好与先生讨教。”
黄杰忙也道:“不敢!不知老大人惑从何来?”
余深便也慢条斯理的道:“先生之论,那作用力定律谓之:相互作用的两个物体之间,这作用力和反作用力总是大小相等,若方向相反,则作用在同一条直线上。这正反之力的大小相等老夫到也能够理解,而这若是方向相反,为何能够作用在同一条直线之上,便也叫老夫百思不得其解了!”
黄杰闻言一笑,便伸手从腰下的招文袋里摸出了一个小盒子来,道:“老大人之惑,晚辈正好有一物可解之!”
当即黄杰便将小盒子在余深和王黼二人座位中间的茶几上打开,但见盒中放着一个小木架和几个小球,然后见黄杰将木架竖了起来,便也能瞧清架上缠有丝线,却是把五个小铁球吊在了半中,而后见黄杰将小球扶正之后,便也轻轻拿起一端的小球笑道:“老大人,可瞧好了!”
说着,黄杰将手中的小球轻轻一放,但见小球落下之后,便也碰着了中间静止的几个小球上,跟着便也见另一端最外面的小球居然自己摆动了起来,随后又是落下回敲。
顿时,别说余深,就是连王黼也都傻了眼,直勾勾的瞧着那几个小球来回敲击摆动,这般景象也引起了堂中众人的关注,纷纷起身凑进来观看。众人目瞪口呆的足足看了快有小半柱香的时间,直到那球摆终于因为动力耗尽了而停下之后,这才醒悟过来。
余深身为当朝太宰,当年也是正儿八经的进士出身,能对黄杰的作用力定律提出疑惑,自然在格物之学上是有所研究的,因此也就通过观察这球摆的运动豁然开朗了起来,当即便也见他哈哈大笑道:“老夫悟了!汝,果然当得先生之称,且受老夫一拜!”
说罢,余深当真起身,对着黄杰便也是深深一揖,黄杰自然不敢正受,忙也侧过半个身子,待余深拜下后便也急忙来扶,连道不敢受。
余深敢说他悟了,想来当真是悟了,可王黼等人却还是一脸的懵逼模样,完全搞不懂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待黄杰扶着余深坐下后,王黼便也来问道:“子英,这究竟是个什么物件,有何道理可言?”
黄杰闻言,便也觉得自己扶着的余深用手暗暗捏了他一下,便也扭头与余深对望一笑,与王黼道:“贫道以己之名号,将其命名为通玄摆,可通过观其摆动来参悟作用力定律的道理。此物之妙,不可言传,只可意会!”
余深听了,忙也抚须笑道:“不错!此物之妙,不可言传,只可意会!将明,不妨将此物拿去外堂,与诸位同僚共参之!”
王黼本来就一脸懵逼,听了余深交代也不敢逆,便也起身拿起了这通玄摆,和一群同样懵逼的同僚去了外堂研究,余深便也拉着黄杰要他坐在了王黼的位上,抓着他手道:“子曰:生而知之者,上也;学而知之者,次也!老夫观先生,定为生而知之者也!”
黄杰忙道:“不敢!老大人切莫再称先生,折煞了晚辈!若是不见外,便呼晚辈之字可也!”
余深哈哈一笑,突然探过头来,眯着眼睛小声道:“子英呐!子英!你可知道,近月之前,老夫还以为你是个佞臣?”
黄杰也低声道:“彼此彼此!月前晚辈也以为,老大人是个年老昏庸之耄耋!”
顿时二人对视又是一笑,余深轻轻握了握黄杰的手,低声道:“你可是已经知道了,今日朝会所谓何事?”
黄杰点点头,低声道:“不过金使入宋而已,三日前这汴梁城中便也传遍了!”
余深闻言,摇头一叹道:“唉!你那梨园法会,老夫今岁是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