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六,黄杰一行九人又出归州,复又西行。↑頂點小說,
行至半途打尖之事,展超倒也寻了机会拿了盏水酒过来,与黄杰道:“黄大人,展某要敬大人一盏,权作谢罪!”
黄杰见了,便也拿起自己的酒盏与展超碰了,爽快饮下后,使袖一抹嘴角,笑道:“好!”
展超见黄杰如此痛快,便也有些诧异,但还是将就饮了,便也道:“大人不问展某要谢的是何罪?”
黄杰便也瞧着他笑道:“你要谢的是何罪啊?”
展超被问得苦笑一声,便也道:“大人想必已经猜到了,展某便是那李召!”
黄杰却是翻翻白眼,道一句:“哦!知道咯!还有呢?”
展超眉头一皱,扭头瞧了瞧正在装作若无其事正在吃喝的花容一眼,便也咬牙道:“展某还是密谍司的人,本是奉命追查黑箭侠一事,谁知……”
黄杰却是伸手轻轻一拍桌子,道:“咦!你半夜里闯俺卧房,惊了俺的表妹这事,就不谢罪了么?”
展超听了不明所以,却见黄杰拿过酒坛亲自筛了两盏后,拿起酒盏便道:“来,且饮了此盏,冲撞了俺表妹这事,就算揭过!”
说完,黄杰倒是自己先干为敬了,展超自然不敢迟疑,便也拿起酒盏一饮而尽。
而后黄杰却是挪着屁股靠在展超边上,与他勾肩搭背附耳道:“喏!日后你便是俺的展护卫,俺便是你的黄大人,什么密爹(谍)、密娘的休要再提。可记下了?”
展超听了眼中一热,鼻中也是一酸。便也答应了下来。
不久,队伍又是复行。这次花容却是打马凑到了黄杰身旁,瞧着在前五六个马身策骑的展超,凑到黄杰身边悄声道:“叔叔,这展超可信得?”
黄杰淡淡一笑,摇头道:“信不得!”
花容便问:“为何?”
黄杰答道:“但凡被培养成间、谍之人,武艺、文才、手段都是次要,首要之选便是忠贞,密谍司隶属大内,忠心只与一人。如何信得?”
花容听了,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却来又来问:“既然信不得,为何还要带他一道上路?”
黄杰想了想,便问花容道:“你可看过司马文正公编撰的?”
花容两眼一黑,便道:“俺在清风寨时倒也读过几本诗书,却没听过司马文正公是谁!”
黄杰翻了翻白眼,道:“便是前朝宰相司马光!想来你定然不曾看过,不过无妨。反正俺也没看过!”
花容听了,便要反唇相讥,黄杰不与他机会,而是继续道:“不过。俺虽然没看过,却是知道里面记载了一个汉朝三国时的故事,叫做‘蒋干盗书’。你自然也是不曾听过吧?”
花容倒也谦虚,便来缠着黄杰将那“蒋干盗书”说与他听。听完之后便也开了窍,直盯着走在前面浑然不觉的展超嘿嘿直笑。
秭归县去往巴东县。记有近二百里远,一路上道路崎岖,车马行走起来甚慢,便是策马而行也快不起来,黄杰等人足足走了四天方才赶到。
抵达巴东后,黄杰又歇息了一日,这才拿了名刺官牌去见巴东县令,自然早有江陵和峡、归两州的行文抵达,巴东县令早叫人备好了图册路考,而且也知道了三合土的事情,自然是一番热情款待,留黄杰在巴东盘桓了足足五日,这才礼送离开。
走时,巴东县令赠了黄杰足足三车巴东县所产的山珍野味,而黄杰也送了他三道三合土的配方不说,还去信黄州为他征募十名筑路工匠和一支百人规模的修路工程队,双方倒也勉强算是一个双赢格局。
巴东再往西走,便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入蜀了!
“望空问真宰,此路为谁开。峡色侵天去,江声滚地来。孔明深有意,钟会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