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才。信此非人事,悲歌付一杯!”长路漫漫,黄杰骑在马上,张口吟了一首来,周围众人听了,都是侧耳来听。
花容听了却道:“信此非人事,悲歌付一杯!此句听来,为何有些绕口,为何要付一杯,付一盏不是更顺口一些?”
黄杰听了直翻白眼,道:“花大郎也该找个机会考学,说不定也能博一个第一名案首?”
花容听了嘿嘿一笑,正要说话时却听一旁的展超嗤笑一声,便也问:“展护卫,你笑甚?”
展超便也道:“展某也是觉得黄大人所言不错,花兄连前朝名士的诗文也改得,自然该去考学。”
花容一听,便也问道:“如何?方才叔叔吟的是前朝名士所做的诗文?俺还以为是叔叔作的……却不知是哪位前朝名士?”
展超便道:“此诗作者姓刘名叉,前唐元和时人,其才比之李太白、杜甫,不相伯仲,前唐名士李商隐曾著纪其事。”
花容听了愕然,念道:“刘叉?此人姓名为何如此别扭?竟也是比之李太白和杜甫的人物,俺却当真从来不曾听过。”
黄杰骑在马上,却是特意来看了展超一眼,便也道:“刘叉还有一首,展护卫可曾读过?”
展超便也点头,想了想开口便吟道:“腊令凝绨三十日,缤纷密雪一复一。孰云润泽在枯荄,闤闠饿民冻欲死。死中犹被豺狼食,官车初还城垒未完备。”
黄杰接着吟道:“人家千里无烟火,鸡犬何太怨。天下恤吾氓,如何连夜瑶花乱。皎洁既同君子节,沾濡多著小人面。”
此时,孙固不知何时靠了过来,听见二人吟诗竟也能接着吟道:“寒锁侯门见客稀,色迷塞路行商断。小小细细如尘间,轻轻缓缓成朴簌。官家不知民馁寒,尽驱牛车盈道载屑玉。”
三人对视一眼,便也异口同声将全诗背诵出来:“载载欲何之,秘藏深宫以御炎酷。徒能自卫九重间,岂信车辙血,点点尽是农夫哭。
刀兵残丧后,满野谁为载白骨。远戍久乏粮,太仓谁为运红粟。戎夫尚逆命,扁箱鹿角谁为敌。士夫困征讨,买花载酒谁为适。天子端然少旁求,股肱耳目皆奸慝。
依违用事佞上方,犹驱饿****造化防暑厄。吾闻躬耕南亩舜之圣,为民吞蝗唐之德。未闻孽苦苍生,相群相党上下为蝥贼。庙堂食禄不自惭,我为斯民叹息还叹息。”
诵罢,黄杰意犹未尽,却还将最后一句反复吟唱:“未闻孽苦苍生,相群相党上下为蝥贼。庙堂食禄不自惭,我为斯民叹息还叹息。”
望着前路,展超的面色,也渐渐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