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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等于什么也没探听到,还这么高兴。”
“可是我办了一件挺有用的事,”石锁得意地说:“那村里,有一伙庞家的家丁,正在招人做工,活计就是给庞老爷的喜宴作准备,有搭棚,接戏,清扫之类,我装作是外乡打零工的,给咱们两个都报上了名,明天就可以去上工,咱们就能混入庞老爷的家里了。”
“嗯,这倒是个好主意。”胡栓点点头,然后说道:“我在附近两个村里探听了一番,对这个庞猛,倒也没有听说什么恶劣行径,倒是有些人说他这人很窝囊,家中财产虽多,只是个目光短浅的土财产,一生只会放债置地,遇事往往做缩头乌龟。”
“咱们明天去庞家做工的时候再慢慢探听吧。”石锁说。
次日,胡栓和石锁穿了一身破衣服,胡栓还用颜料把脸抹得腊黄,两个人走到吉祥村,见村头也贴着那“告示”,找到庞家,胡栓见这个财主的门楼院落并没想象中的那样气派,一个小小的厚木门,门前一对旧石狮子,一般大户人家门前的高台阶,上马石之类,统统没有。
两人进门找管家,说是昨天报名的零工,管家马上找来一个人,石锁一看,正是昨天招人的那个家丁,那人一看石锁,就说:“你来了,那好,跟我去背炭柴。”
背炭柴是重活,又累又脏。只有一个弯着腰的半跛子在那里慢慢捆柴,家丁指挥胡石二人干活,他自己却什么也不干,坐在树荫下扇扇子。胡栓和石锁干活很卖力,一会便汗流浃背,那家丁很满意,说:“嗯,还行,打工嘛,就得象个样子,要不,谁来雇你?”
胡栓一副傻乎乎的样子,憨笑着说:“力气用完了还来,不用怜惜,大哥,咱们背这么多柴炭,做什么啊?”
“摆喜宴嘛,搭了好几个高筒灶,不多备柴,到时候烧什么?笨蛋。”
“哦,”胡栓点点头。他背柴的时候,在院里来来回回走了两趟,见这个财主庞猛的院子共是三进,房间不少,只是一副土里土气的样子,正房偏房,都象普通农家一样,窗台上晒着花生毛豆,门廊上挂着辣椒烟叶。他本想找找那个吴氏女人关在什么地方,却始终没有找到端倪。
那个跛脚老头,慢吞吞地捆着柴,悄悄对胡栓说:“不用急,活有的是,象你们这样干,一会就累趴下了。”
“好的,谢谢大叔。”胡栓说。
他们进院走的是后门,背到第三趟,刚进入用作造厨的第一排房偏院,见一个矮胖老头走过来,四处巡看一番,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胡栓悄悄和跛脚老头一问,原来此人就是庞猛。
石锁不禁摇摇头,“名字挺威风,本人却是个土鳖样。”
中午吃饭的时候,主家给上的是窝头菜汤,而且还没吃饱,胡栓从腰里掏出个面饼,撕了一半给那个跛脚老头,说:“怎么这么抠门啊,饭也不管饱。”
老头感激地点点头,“你看不见招人做工,都没人来,庞老爷抠门,是远近闻名的。”
“那还舍得花钱娶小。”
“那就不知道了。”老头说。
胡栓装着好奇的样子继续问:“听说,那女家不乐意,是硬娶的,是吗?”
老头又摇摇头,“这事啊,没听说,吴家也是个老实人,这两天听管家说,吴家女儿许了庞老爷,却和人私奔,给抓回来了,我也只是听管家说的,没听村里边别人说过,到底怎么回事,却是不知道。”
“那抓回来了,在哪呢?怎么没看见?”胡栓装作漫不经心地问。
“听管家说,是在二进院子的厢房里押着,那里原来是二姑娘的房,出嫁后就空着。”
胡栓一听,惊喜不已,这时家丁又来催胡石两人去跟他扛戏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