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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秋馥微笑着和她对视,手还摸着她的头发没有放下来,悠悠地问她:“不然呢,你要怎么样,我间接害了你男人,你只泼我杯咖啡就够了吗?一刀插过来才对啊。你没有刀吗?来,我给你。”

    一把刀被纪秋馥随手甩到身前,纪千羽垂目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地抬起头看她,没有动弹。纪秋馥笑了,收回手站起身,优雅地朝她点了点头。

    “看,你连这个都做不到,就别谈什么报仇了。过去的事不会再来,要是真想替你男人出口气,就把小杂种踢出去,把温斯特家族夺回来。你也曾经是高高在上的第一继承人,让一个小杂种爬到自己头上,还害了你最在乎的人,甘心吗?不甘心就去抢吧。什么东西都一样,握在自己手里才安全。”

    她说完这番话,没有再看纪千羽,自顾自起身离开。纪千羽看着她的动作沉默片刻,在她离去时忽而出声问她。

    “冒昧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她说,看着纪秋馥的背影,声音来得很低沉。

    “你当年走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带上我一起?”

    纪秋馥的动作因为她的问题而顿了片刻,而后转过头,温柔地看了她一眼。

    “因为对我来说,你也是我一段耻辱经历的证明,狄安娜。”她对纪千羽轻柔地笑着,而后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开。纪千羽独自坐在原地,对着桌上滚到一边的咖啡,无声垂下了眸,抬手摸了下眼角。

    一滴眼泪也没有流。

    她从h市回到自己的城市时,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凛冽的夜晚降临,纪千羽衣服穿得淡薄,衣摆被风鼓起,凛风刮在脸上如刀割面。她下了计程车,迷茫地抬头看了一会儿,康复中心的灯彻夜亮着,在夜色中矗立着冷峻的安宁。

    她低下头,慢慢地走了进去。

    傅遇风的病房她只来过一次,身体却像有意识般,径直朝着病房的方向走了过去。离得近了些突然听到病房里传来嘈杂的喧嚣声,纪千羽愣了愣,抬眸看了眼病房号,犹豫了一下,悄悄靠了过去。

    病房门这一次关得严实,她抬手慢慢拉出一道小缝,犹豫着向里面看去。傅遇风坐在病床上,姿势与表情都与上次见到时并无二致,病床前这一次却围坐了几个人,一个女人背对着她坐着,肩膀一耸一耸,显然正哭得厉害。

    女人开口时声音有些沙哑,依然能听出是个声音柔和的中年女声。从她的背影看,衣着气质都来得颇为高雅,即便处于极度的难过之中,依然没有失了基本的风仪。她侧过脸,朝站在一边的脸色沉重的医生疲惫地问:“我儿子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不很好。您看”医生叹息着答她,伸手朝傅遇风看去,被他眼都不眨地挥手碰开,脸上显得更加冰冷。医生抽回手,有些无奈地朝中年女人摇了摇头。

    “他以前就很抗拒外界接触,现在情况更加严重。这代表一种强烈的不信任,不配合除了药物之外,外界能给他的帮助太少了,一切都得看他自己的努力。”

    “怎么会这样遇风,你看妈妈一眼”中年女人再次剧烈地哽咽了一下,颤抖着小心翼翼地去碰傅遇风的手。她的手刚一接近,傅遇风就皱起了眉,但看着她垂泪的眼睛,顿了片刻,并没有挥开她的手,只是向后退了退,拒绝的意味同样十分明显。

    他始终没有开口说话,抿着唇,微垂着眼,像是对外界的一切都无动于衷,不动不说话,也不歇斯底里,只这么无动于衷地坐着,对一切都漠不关心。

    在他妈妈低泣的声音里,坐在一边的中年男人轻轻叹息。他的五官和傅遇风七成肖似,身份毫无疑问。他搂住妻子的肩膀,安抚地拍了拍,转向医生时皱着眉商量:“我儿子现在这个情况,方便转院吗?康复中心的医疗实力有限,我们家有抑郁症领域更加权威的医生资源,应该比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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