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茗烟忽然来报,卫家有请!
宝玉如获至宝!立即前往卫府,卫若兰接进,果见陈也俊也在!
宝玉见到卫若兰陈也俊自然大喜,但见韩奇和冯紫英不在,自然知道是怎样,一时也不敢问两人的下落,坐在桌前一时沉默不语,
陈也俊道:“贾兄不必难过,势逼如此,此结果也是在预料中。”
宝玉不得不问:“韩兄和冯兄怎样了?”
陈也俊道:“韩兄已经逃往南方,韩兄的全家也在起事之前秘密迁往南方,冯兄”说到这,陈也俊也不知该如何说。
宝玉紧张道:“冯兄怎样了?”
卫若兰道:“冯兄尚无下落,本来是和剩余的人在城外某处与韩兄会合,一起南下,但冯兄显然在城中受阻,耽误的时间,韩兄等只好先走了。”
宝玉放下半颗心来,道:“那就是还在了?不妨事的,冯兄吉人有天相,定能化险为夷。”
陈也俊道:“但愿如此,冯兄在城中也算是狡兔三窟,机会还是相当大的。”
宝玉忽然问:“冯兄为何不来找我等?”
卫若兰道:“我们倒是很想找到他助他,但此等灭门之罪,他如何会牵累我们?定是小街陋巷中躲藏,待时机而逃出城。”
宝玉叹道:“如今城中防范如此之严,要想出城是很难了。”
陈也俊也叹道:“冯兄之父神武将军以及几个弟兄都参与了,只有两三个弟兄跑了出去,其余杀的被杀,抓的被抓,剩下男女老少在冯府当场全被斩了!”
宝玉听得满身冷汗,脸se煞白!
卫若兰道:“满门抄斩的现在已有二十余家,有的甚至根本没有参与,只是因为平时交好,而抄家获罪的更是不计其数!”
宝玉xi一ng前越堵越厉害,半晌才觉得能有气出,长出一口气后,担心道:“你们两家还好吧,平时你们不也和冯兄有来往?”
卫若兰道:“这次主要涉及的是军中人物,我们和冯兄的来往不多,而且大多都没有外人,最紧要的是我和冯兄两家都非武官,几乎只有北静王知道我们来往较密切,但北静王是绝不会与我们为难的。”
宝玉一听到北静王便皱起眉来,道:“不是有北静王的支援吗?怎么会败得这样快这样惨?”
卫若兰长叹一口气,道:“时势未到,怨不得他人!”
陈也俊道:“贾兄不知,起初是有北静王的支援,人马中有近四成是北静王支援的,否则哪里能全面攻击忠顺王!但万不该竟让忠顺王逃了!”
宝玉叹道:“不是攻进忠顺王府了吗?”
陈也俊道:“而且选的是最佳时机,正是晚上忠顺王正在看戏之时,却不知忠顺王府暗道甚多,都已经杀到忠顺王面前了,但被簇拥保护的人拦住,时机转瞬即逝,一会就不见忠顺王人影了!”
宝玉直叹可惜,心想如果当时能结果了忠顺王,哪里会有如今这般疯狂报复的血雨腥风!
忽然想到什么,忙问:“看戏?蒋玉菡是否在其内?”
陈也俊迟疑了一会,道:“正是他在。”
宝玉还想问什么,看看陈也俊,便不问了,转而问道:“之后呢,怎么会一败涂地至此?”
陈也俊继续道:“忠顺王立即找到皇上,道明这些人是反他的,皇上自然信忠顺王,于是共同发兵,才至惨败!”
宝玉道:“之后北静王没再支援?”
陈也俊叹息道:“北静王本就与我等并非同一阵营,也怪不得他!”
卫若兰道:“我们和北静王共同的目的是要除去忠顺王,如若能一举除了忠顺王,皇上一是能去除心腹一患,二是北静王一上奏,不但能宣称我等无罪,甚至还能除贼有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