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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说:“家贫思贤妻,国乱思贤相。”国家封疆败坏到这种地步,难道不该责备首辅?”

    闻言,周延儒眼珠一瞪,便要反驳,却见殿上年轻的天子已经先驳斥起来,崇祯怒道:“熊开元假托机密,谗谮辅弼,以小加大,以贱凌贵,这种风气不可助长。”

    “国朝设言官便是让言官说话的,说得对与不对且先不管,但却不能因言获罪的。臣请皇上下旨赫还二人。”

    工部尚书傅淑训出面为姜埰c熊开元求情,崇祯没有理他,不允。好好的商讨会剿中原流贼之事硬生生被搅成了为姜熊二人求情的局面,崇祯心中好不恼怒,正欲要兵部尚书张凤翼和右侍郎陈新甲出来说话,却见那大才子刘宗周越班而出,振振有词奏道:“陛下征求贤臣,姜埰c熊开元应召,而以言论获罪。本朝从来没有言官关入锦衣卫监狱的,姜c熊二臣开创了一个先例。可皇上理应知道,东厂c锦衣卫那是朝廷私刑,本就不应设立,更不应轻信。臣奏请彻底罢除东厂c锦衣卫,一切刑名尽归三法司!”

    此言一出,满殿文武全都听呆了,刘宗周可真是敢说,不过说得确是大快人心,这东厂c锦衣卫早就应该彻底罢除,没见就剩个空架子天子还想起来用他们一用吗!这要是让东厂和锦衣卫死灰复燃,借着此事再兴风作浪,那他们这些朝臣可就有如芒剌在背不得安宁了。

    东厂和锦衣卫是做什么的?满殿文武心知肚明,那帮锦衣卫亲军和番子可不是找那些平头百姓麻烦的,而是专门盯着他们这些当官的!

    十年寒窗苦读,千里当官为财,哪个愿意好好的当着官还要被人暗中监视找茬的?谁个想前头收了银子后脚就被东厂给拿了去,前头做了手脚后脚就有锦衣卫上门来抓的?

    这东厂和锦衣卫早应该罢了,六年前就应该彻底罢了,还留着他个空架子做甚!

    快哉,勇哉,好一个大才子刘宗周!说我等不敢说,说我等想说!

    殿班上,除了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面色难看,心里暗骂刘宗周这是一点也不念他这几年的好,明着要杀驴卸磨了,亏老子这几年处处顺着你们,向着你们,什么都不敢往皇上那报,可你们倒好,说翻脸就翻脸,这还没过十五就想着将老子这官也夺了吗!可恶,真是欺人太甚!

    周延儒起先是脸色大变,但数秒之后却嘴角一咧不动声色看好戏起来。

    崇祯起先听了也是一呆,不过很快就火冒三丈,厂卫之事六年前自己已吃了东林的亏,当初年少无知,为了那所谓虚名竟然准了裁撤厂卫的奏请,现在想来后悔得要死,有心想恢复起来,奈何钱粮俱控在朝臣手中,只要他这天子露出半点念头来,满朝的口水奏章就雪片般的飞过来。无奈之下,也只能忍下这口气,可没想到,这帮人竟然连裁得剩不了几个人的厂卫都不放心,还要想着法子,借着理由罢去,难道他们当真是想将朝廷完完全全掌控在手里,让他这皇帝彻底变成聋子瞎子才甘心吗!

    为了抑制火气,崇祯抬起头仰视宫殿屋顶的大梁,淡淡的问刘宗周:“东厂c锦衣卫都为朝廷执法,你告诉朕,什么是公,什么是私?”

    皇帝已经光火了,那声音虽然平淡,可任谁都能看出年轻天子脸上的愤,唯独刘宗周却视若不见,依然在那侃侃而谈:“朝廷对待言官是有规矩的,言官进言,可用则用,不可用则置之不理。即使有应得之罪,也应该由三法司根据情况定案。熊开元c姜埰狂躁无知,不能说没有罪。但因为陛下急切求言,他们因言论而关进锦衣卫监狱,有损于国体,恐怕并非陛下求贤的初意。希望陛下考虑到时势艰难,广开言路。臣和黄道周当年不也是因言获罪,可也都得到陛下的宽容,为何姜熊二人不行呢?厂卫之事,既崇祯二年已裁撤大半,六年之后再罢顺理成章,留着这等私刑所在,却不知陛下是不信我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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