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
叶广泽看着她微微颤动的肩,说道:“我本是人臣,我有我的责任。”
华栖抹了抹眼睛,回身,问:“你又要去打仗?”
叶广泽摇头:“没有。”却是比战场更危险万分的权谋场。
华栖微微松了口气,踌躇了下,问:“那你是马上要走吗?”
“明天。”
“去哪儿?”
叶广泽看着她的眼睛,顿了会儿,才出声:“连川。”
“真的?”
果然,她瞬即展出笑靥。
“嗯。”
“我也要回家!那那我和可以和你一起走吗?”却一下发觉自己太过不知矜持,又忙解释道,“虽然离家不远,我想一起走路上不会那么无聊我们可以聊聊天当然,如果不想聊天,我会很安静,一句话也不说,不会打扰你的!”
她那样紧张万分的模样,生怕他拒绝。
叶广泽说:“明日早起,你起得来?”
华栖愣了下,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这是答应了,忙点头:“起得来起得来!”估计她晚上会兴奋地睡不着。
而她确实也没能睡着,第二天早上顶着两个黑眼圈,早早等在书院门口。
胥茂和叶广泽并肩走来。
华栖立马礼貌地问候,而后拉着琳儿跑到前头去等着。倒也是知道分寸的。
胥茂看了她一眼,而后说:“你们一道?”
叶广泽点头,看出了胥茂眼中的迷惑,解释道:“先会连川处理些事。”
胥茂点头:“行,她一小姑娘,路上有你,也安全些。”
两人又交谈了会儿,华栖那边已不知多少次探头探脑地往这边瞧。
叶广泽说道:“老师,我先走了。您保重!”
“嗯,我无需你担心,倒是你,多想想我的话。”
叶广泽看了眼华栖,点头:“嗯,我会的。”
待几人离去,胥茂仍站在书院门口,看着晨光不明中,他们远去的背影。
华栖讨好地跑到叶广泽身侧,好似要去帮他提行礼,结果不知说了什么,最终反倒是自己肩上的包裹一同被他拿了过去。
胥茂本深重的眸子这才显出几分笑意。
书院的大小事,他无一不知晓。叶广泽同华栖的些许碎语闲言,他亦有所耳闻,于是特地留心观察了下。
他欣慰于叶广泽的改变,但叶广泽从不是鲁莽行事的人,如今举动还算中规中矩,未曾说穿,看来是留了余地。而世事难定,那小姑娘太过单纯,说来是不适合叶广泽这样的人。
但他已老,年青一代的事情,他偶尔聒噪几句即可,其余,便只能任他们去了。
华栖一行人已走了一半的山路,山下小镇的屋宇已可见几分。这时身后蓦然传来几声叫唤:“华栖!华栖!”
华栖回头,就见陆庆生一袭白衣,披着晨风,向她跑来。
“好你个华栖!要走竟然都不跟我道声别!你就是这么对待我们十年同窗情的?”
华栖指出:“陆庆生,我们才相识几个月!”
“在这深山老林就是度日如年你懂什么!反正这件事就是你错了!你说,是不是你错了?”
“好吧,是我错了。对不起!我昨晚才决定的今晨离开,想去跟你道别,但是你已经睡了。早上又这么早,也就没叫醒你!不过,我给你留了信的。”
说起这个,陆庆生更来气,他往袖中一抽,抖开一张纸,念道:“陆庆生,我走了。后会有期!这就是你的信,你敢再少写几个字吗?”陆庆生嚎得起劲,林间被惊起不少飞鸟,拍着翅膀,从头顶掠过。
华栖被骂得低下头,一个劲地道歉。忽然,陆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