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愣摇头:“不不疼!”
他微微垂眸,同她对视,眼光威慑。し(全文字)
华栖咬咬唇,说:“膝盖比较疼。”
方才磕头,头是撞到软草上的,但是膝盖是实打实地一下磕到了石头上。
叶广泽将她扶着坐下,手在她膝头轻轻摁了摁,华栖嘶了一声雠。
“得回去拿药敷一敷!”他转身,蹲到了她前面。
“嗯?”她疑惑紧。
“上来!”他说。
身后没动静。
叶广泽回头,却目睹华栖在掐自己的脸,不意被他发现,脸上噌一下通红。
“我我就是验证一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叶广泽心头厚墙坍塌得一塌糊涂。
他伸手在她膝头碰了下,华栖顿时痛呼。
“痛吗?”
华栖猛点头。
“那是不是在做梦?”
华栖愣了下,而后猛摇头:“不是。”眼角有泪光。
她趴到他肩上去。
寂静狭长的山道,叶广泽一路轻功飞跑下来,不过用了几刻钟。但此番上去,却是一个一个台阶地走。
华栖原先还僵硬着身体,不敢与他有过多肢体接触,后来实在难抵心头的恋慕渴望,脸缓缓靠在了他肩头。
听说上次便是他这样一路被自己回去的,可惜她醉的不轻,一点知觉也无,只剩下一个春秋大梦,美好地让她沉醉不能自控,时不时回想。
可如今,这是真的,他厚暖的背是真,他宽广的肩是真,两人这般亲密无间,也是真。
纵使,或许,他只是执行老师的职责,来寻她回去而已。
纵使,或许,只有她一人心悸不已,所有的暧昧皆是她一人的臆想
但,即便只是这样,她已觉很多很足很够,幸福不能自已。
“叶先生”
“嗯?”
“我不叫你先生可以吗?”
“嗯。”
“叶广泽”
“嗯。”
“叶广泽”
“嗯?”
华栖乖巧地依在他肩头,手抱在他脖颈前,说:“我之前在书里看到这样一句话,‘岁晚鬓白时,归栖云梦泽。’我想以后,也要住这样依山傍湖的地方,屋子四周种上梧桐,四月份桐花盛开,坐在湖边,白天赏花,晚上观月,就这样慢慢老去”
叶广泽停下,问:“为什么是湖边?”
“因为”
因为,湖泽,湖泽,你的名字里就有泽啊,广泽生明月,这样即便她年老不记事,看到水泽澄净,就会记起你。
她没将这些说出来,只是说:“就是想。”
叶广泽没再追问,嗯了一声,继续往前走。
华栖看向天上明月,心里低语:明月明月,你一定帮我见证,我也同他这般亲近过,那么这一生并不白过,这场一厢情愿的爱恋并不虚无
书院放短假,傅晴来信让华栖归家一趟。
华栖虽想家,但并不愿回去。叶广泽似乎没有要趁假离开的意思。
她正想着,要不要去探一下他口风,却苦恼于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而这时,听得其他先生说,叶广泽要离开,之前的武艺先生已经回来,已无需他代课。
她急急忙忙地去找叶广泽,气喘吁吁站到他跟前,一下又词穷,憋了半天,才说:“你你要走了?”
声中有几分湿意。
叶广泽低头看着她,点头。
她眼框一下湿了,双手握得很紧,又问:“以后都不回来了吗?”
叶广泽说:“嗯。”
华栖已觉快憋不住泪水,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