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两边垂着竹帘,靠右是一个露台,没有门,直接与外面的空气相通,仅罩一层薄薄的纱帐,屋子四周挂有油灯,高高悬着宛若四只飞鸟。
晓千很喜欢这种自然简单的风雅布置,师傅住的屋子就是这种风格,看来先生与她的师傅似乎有共同之处呢,她越发欣赏起他来了。
青兰退出内间,不一会儿便端上两杯茶。两人刚啖一口,就见孔在昔微笑而来,他身后跟着满脸推笑的绿竹。
肖晟夕与晓千站起身来,三人相互行礼,礼毕,青兰与绿竹便退出了内厅,到外面去了。
孔在昔首先道:“晓千姑娘,定是为若昕之事而来吧!”
晓千见他开门见山,也就不再兜圈子,面露苦色,道:“晓千正是为此事而来,还望先生告知一二。”
孔在昔道:“若昕毒性已解,无大碍,调理几日可痊愈,晓千姑娘不必担心。”他顿了一顿,道,“如果你忧虑若昕事后为难你,我可替你说话,而且以我推断,她不会就此事找你麻烦,你大可放心。”
晓千听罢,缓过一口气,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忙道:“多谢先生!”
孔在昔摇着他的折扇,看着肖晟夕道:“晟夕,此事与你脱不了关系,你待如何解决?”
晓千闻言,脸色颇为尴尬,低眉垂目。
肖晟夕则朗声道:“自然是要好好解决,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话毕,两人相视一笑,开始谈论起教中事物来。晓千在一旁用心听着,没有插话。不一会儿,厅后走进青兰c绿竹。青兰手捧一只雪白的鸽子,取下足部竹筒,从里面抽出一信条,递给孔在昔。绿竹则点上了四周的油灯,厅内立即明亮起来。
孔在昔展开信条阅读,原本舒展的眉不禁一皱。
肖晟夕问道:“何事?”
孔在昔于灯火中燃尽信条,道:“对方又有了新动作,这一次是武当。”
肖晟夕眉梢一跳,道:“等程烽的事办完,我们立刻反击!”
孔在昔向青兰c绿竹挥了挥手,两人便退出了内厅,他继续道:“此事就看教主如何发落了!”
肖晟夕闻言,略有所思了一会儿,终于明白了他的话中之意,不禁紧锁眉头,道:“原来先生早就有安排了!”
孔在昔微一笑,道:“再好的计划安排也赶不上事情的突变,如今对方的情况我们知道的还是太少,要采取行动恐怕还不够胜算。”
两人各自陷入沉思,厅内立即安静起来。
晓千等待了一会儿,为了调节气氛,道:“刚才那只白色的鸟就是信鸽吧?我只听说过,还从来没见过,今天真是大开眼界了。”
肖晟夕道:“你没见过信鸽?”
晓千想了想道:“说起来,在若昕那里倒是远远得见到过一次!”她的话立即起到了活跃气氛的目的。
孔在昔道:“我曾送给若昕一对信鸽,想来她还在饲养。”
晓千道:“她不仅会饲养,也会用来通信呢。”
孔在昔闻言,略有惊讶,道:“若昕倒是聪明。”
肖晟夕道:“那丫头也会养鸽子,没被她整死真是奇迹了!”
他话刚说完,青兰就从正门走了进来,对孔在昔道:“师傅,史护法请您过去对弈。”
孔在昔道:“看来杜不笑近日为了程烽的事繁忙,没有空陪他下棋,便来约我了。好,你同传话的人说,我马上就过去。”
肖晟夕笑着目送青兰离开,道:“史护法棋隐一上来,先生可就得陪他一夜了。”
孔在昔笑道:“你们几个都棋艺太糟,要不然他岂会独来找我?”
肖晟夕道:“所以我才不用心下棋,免得史护法来邀我啊!”
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