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宴见叶缡大呼小叫的,看这模样似是没事了,但还是有些放心不下,遂伸手欲探她额头,看是否真的是退烧了。叶缡见此却是像躲瘟神一样躲的远远的,淳于宴脸色瞬时黑如锅底,冷声道:“过来!”
“不!”叶缡揪着被子,坚决摇头。
“你c确c定?”某王爷阴测测的开口,叶缡还是摇头,眼睛转转,深觉不妙,遂裹了被子欲下榻,淳于宴眼明手快,伸手揪住被子,又将叶缡拎回来!
叶缡恐惧不已,急着脱身,抬手欲向淳于宴挥去!淳于宴捉住叶缡的手,道:“又想打本王?”声音冰寒,听的叶缡打了个寒战
“你若是再这样闹下去,本王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破了从不打女人的规矩!”
“唔”叶缡被他的话给吓住了,双手抵着他的胸膛保持距离,摆出一副受尽委屈的小媳妇模样。窗外月色明亮,房内也铺洒了一地的白月光,淳于宴盯着叶缡看了一会儿,道:“睡吧。”声音暗哑低沉。
叶缡依旧固执的看着他,大有他若不放开她,她便搅得他不得安寝的架势!
两人对峙,一时无话。夜深了,叶缡刚刚退了烧,身子还有些虚弱,方才的一番折腾和惊吓,又耗了她太多精力,不多时便缩在淳于宴怀里沉沉睡去,徒留他一人在那里与自己做思想斗争在要与不要,睡与不睡间徘徊挣扎,某个女人却开始打鼾,一点也未有所觉。
淳于宴无奈的低头看了看窝在自己怀里的小女人,那股茉莉香味时不时的窜至他鼻尖,他想要放开她,又发觉自己舍不得,一时懊恼万分,心道:她是上天派来折磨他的小妖精吗?不美不妖娆,麻烦一堆,怎的还让他舍不得放不下了?他的眼光何时变得这样差了?
纠结许久,淳于宴终于有所得:定是他近日忙于公务,太久没碰女人了!才这般饥不择食,改日十三弟若是再来寻他去寻春楼,他定不再推辞!!
思及此,淳于宴狠狠闭上双眸,强迫自己入睡!
辰时,淳于宴起身穿衣,要去上朝了。昨夜被叶缡折腾得半宿未睡,又加上近日操劳费神,此时他神色厌厌,显是有些吃不消了。
临出门前,淳于宴嘱咐婢女不要来打扰王妃,备好清粥和药,她何时醒了,何时让她服下。复又转头看了看叶缡,只见她卷着被子缩在角落里呼呼大睡,上前替她把被子盖好,方才出了门。
丫鬟们看着王爷的举动,偷笑着用帕子掩了嘴,收拾了东西,轻手轻脚的关门出去。
叶缡这一睡,直至黄昏才醒来。期间杏儿她们来过几次,喂了她水和药汁,她迷迷糊糊的服下,膳也未用,继续卷被子大睡。淳于宴忙完公务从书房回来,见叶缡还在睡,遂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发现烧已退了。
叶缡被他这么一探给探醒了,睁着迷蒙的大眼睛盯着淳于宴看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他是谁。
“怎的,感染风寒而已,还把你烧傻了不成?连本王也不认得了?”某人见此凉凉开口。叶缡一听这话便知自己没有看错,此人确是淳于宴无疑了!因为除了他,没有人能说出这么贱的话!!!
叶缡鼓着小脸,愤愤的盯着他。淳于宴又不道德的想起昨夜的温香软玉,此时面对叶缡也有些尴尬,道:“你好好养病,过几日是我恩师冯太尉的寿辰,到时,你跟我一起去。”
淳于宴不用“本王”了,用“我”表示此时他在跟叶缡商量,叶缡想起娘亲曾教导她,夫妻相处之道应是张驰有度,有商有量,既然他先给出了好态度,她也不好再甩脸色,遂正了神色,问:“那我是不是还要备好礼物?”
“这你就不必担忧了,到时我会打理好一切,你只管好好养病便是。”
“哦。”叶缡应了一声,垂眸缄口不语。
“王妃,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