臾响急冰弦绝。但见奔星劲有声,支离痴心等妙真。”人算不如天意,妙真在一个最恰好的时机来了。
“大人……”等到终于等到的人了,也没见着定支离有多激动。
“十三跟阿春可安好?”妙真也没有感动什么。
“我已经护送他们离开蜀中了……大人,斗彩还在等我们在。”
“恩。”
深夜谈事,气氛总是沉重的。妙真回来了,那就该开始原本的行动了。不要忘了,他们之所以来到蜀中,是为了调查浮离城的。
可现在,妙真一行人已经暴露了,那就不能按原计划来了。
颜斗彩挽起袖子,挑了挑灯芯,让火燃地更旺些,“斗彩这个计策只是一说,要是妙真大人与支离还有什么提议,但说无妨。”
定支离不是胸怀谋略之人,这种事上他没什么意见,只会听从安排然后做好分内之事。
至于妙真,她应该有个好计策的。任游萱迷恋离恨门相思公子,也就是迷恋妙真。无论是真的相思公子,还是当日的假扮,多者身份其实都是一个人妙真。
虚与委蛇,动之以情,无论真戏假戏,妙真再扮回相思公子,区区调查浮离城暗中yīn谋之事,那还不是信手拈来,唾手可得。
可妙真没有这么想,先前转灵玉一事,毕竟是她的错,害得一个少年人心xìng大变,着实不该。现在你要她再用感情去骗别人,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在男子看来,用感情接近你,对你有所图谋,这没什么不光彩的,这是计谋的一种。可女子不一样,她们认为这是卑鄙手段,龌龊事。女人多重感情,那些扭扭捏捏,扯泥带水,yù断不断的感情,是很有份量的,算得上某种圣洁,不能沾染污垢。
妙真更是真xìng情,俗语讲凭本事吃饭,凭良心做人,喝酒宁愿伤身体,绝不伤感情,就是妙真最好的写照。此事有一亦是不该了,那就绝对不能有二。
妙真决心已下,公私分明,“此事就照斗彩说的办!”
“是,谨遵长乐掌殿敕令!”妙真已经发话,颜斗彩与定支离得令行事。
风雨yù来,花满浮离城。整个浮离城除了主城外,全都是黑压压的一片,像是被人披上了一张厚毛毯。
任游萱心神不灵的坐在床边,他刚才又梦见相思公子了,千里内一片银白,几无杂色,相思公子就躺这白茫无垢的世界中,像是死去了一样,无声无息。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任游萱睡不着了,“来人啊,陆茂之呢?陆茂之……”
“城主,茂之在……”陆茂之永远是一席青黑身衣,文质彬彬。
“那个叫十三的少年呢?有什么消息。”关于相思公子的事,任游萱向来有些急切。
“是东来湖正觉居士的徒弟……”
“哼,正觉?与离恨门是个什么关系。”
堂堂离恨门主,人见不见楼又烟的弟弟怎么可能与别人的徒弟长得这么像呢?看那少年人十三,应该与离恨门主没什么关系。两个相貌这么像的原因……这也就不难猜了,可惜任游萱当局者迷,心急则乱,“城主,也许十三与相思公子没有关系。”
“恩?此话何解?”
“也许也有关系,只是不是我们想的关系。楼又烟不可能有两个弟弟,二人这么的相像……许是相思公子易了容。”这样算下来,其实还有一种可能,当日之人根本不是相思公子。可陆茂之不敢直说,任游萱现在正入了相思公子的魔,这样一说只怕更伤人。
“什么?”相思公子的身影还在他脑子里回旋,那人易容了……接下来凭借着应有的智慧,任游萱想到了一个更可怕的事实。相思公子……转灵玉……人消失了……也许他根本就不是相思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