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厉害。”一切都已明了,有了个结果,正觉又指着任西风的鼻子道:“好了。打赌认输!你给我滚,别在我面前出现了!”
“最后问你了一句,你能手刃妙真吗?”
正觉远望,一片孤城万仞山,“大道面前,何来什么手刃不手刃。”
何事相逢不展眉,将割将断情分在,苦来命运捉弄人,正觉还记得他最后一次送给妙真与马空的话,“去若朝露了无痕,却似秋鸿来有信。”自己虽是在任西风的面前大言不惭,扪心自问,自己也只能做到个不理不问,见死不救吧。
月圆,大雁高飞。
剑阁陟彼崔嵬的山体之下,是一片有着千年历史的古柏。残躯,血ròu模糊,狼藉不堪,妙真横尸于树林之间,左手上的碧玉环,自生光明,吸引着将来之人。
来人寻着光,提着灯笼走来,却发现确实是有个宝贝,但比起那只碧玉环来,他对胸口都有了个窟窿,却还能活着的人更有兴趣。
忽,来人手一抖,一张麻布打开,把妙真给卷了起来,像是扛尸体一样,给扛在了肩头带走了。
半笑,寄经疏
古道溪水徒深处,风和日暖群鸟欢,盖闻满室琴书,寄经疏在窗旁望着窗外花鸟,眼波流转之间,神情似无还笑。
妙真痛苦,辗转不安,浅浅呻吟,“救人不能白救,浪费了汤yào总归是不好的。”寄经疏依旧看着窗外低沉,手却有了动作,指法拈针,打向妙真穴位。
果然厉害,三针下来,妙真平和多了,又渐渐入睡了。
三日后的一个午后,阳光倾斜而入,温暖了整个屋子,妙真的伤势也开始了好转,她有了力气,睁开双眼,侧目望去,有一个人的身影慢慢浮现了……
出现在妙真面前的正是寄经疏在炉火旁煎yào的背影,弓身之姿,似与周遭不容。
寄经疏感觉到妙真醒了,没有回头依然关心着陶瓷砂锅里的yào,“估摸着你要醒了,在床边有盒yào粉,你吃了吧。”腾出一只手来,给妙真指了指方位。
妙真见寄经疏是这种态度,不明所以,难道自己被任游萱打下山崖遇见高人了?妙真虽不喜吃yào,但是现在处境,还是先把yào吃了再说。
妙真全身无力,用右手撑在床上,左手使劲伸手够着,人很痛苦,就是近在眼前的一个小盒子,要拿到手,却是这么遥远。
妙真费了好大功夫才拿到了,其间寄经疏没说一个字,没不耐烦,更没说要帮妙真,只是一味专心熬yào,就像天地间只有yào与他,其他凡俗皆已摒弃。
打开盒子,有一丝臭味,也许陈yào都是这样吧。妙真疑惑了一下,微黄的粉磨入口,觉得有些怪异,怎么有点咸,自己吃过的yào也不少了,多是辛、甘、苦、涩味融合,怎么这yào有些腥咸?难道是仙yào?
在妙真的怪异之下,这yào的功效却是来得又快又有效,微微发汗后,妙真觉得人有了些精神气,便问道:“前辈,此yào甚是神奇。就是味道有些怪异,不知是何物。”
寄经疏给妙真的感觉,应该是一隐居崖下不问世事,修仙修道的世外高人,出于尊重礼貌,妙真开口很给面子,称呼了前辈。
反是寄经疏的反应很冷淡,“你我岁数应该相差不了多少,还用不上前辈。至于这yào,是用紫河车调和的,有补气养神之用。”
妙真不通医理,“紫河车是何物?”
“紫河车就是婴孩的胎衣。”
听了寄经疏的话,妙真就觉得口里有股子血腥的味道在扩散,在意识到自己可以说是吃了人ròu,还是产fù与婴孩的ròu时,胃气翻涌上逆,十分恶心作呕……
那边寄经疏还很平静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