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冲大喜, 将那截衣袖狠狠往地上一掷, 对瞠目结舌的陈昊空说:“我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个!”
陈昊空愣了好一会儿方才回过神, 急切地说:“贤弟万万不可!”
“有什么不可以?!”齐冲得意洋洋。陈昊空脸色发红, 目光闪躲,显然是被他割袍断义的壮举吓到了。他不无报复心地想,哼, 让你平时作威作福, 你也有今天!
“贤弟, 我愚兄是真心将你当作兄弟看待,绝对不曾有过丝毫逾矩的想法, 孰料你却你这样让愚兄真心为难。”
“我们俩本来就不该结拜, 现在能结束这样的关系,我还求之不得呢!”
“贤弟,你再好好想想, 你还年轻,莫要这样轻率地决定人生”
“我早就想好了!”
“你不如再想一想?”
“你直接答应不就好了,这么拖泥带水, 真不像男子汉!你将来要恨我就恨吧!”
陈昊空为难地在更衣室中踱起步来。“令祖父也同意吗?”
齐冲摸了摸下巴。对哦,爷爷很青睐陈昊空,如果他和陈昊空一拍两散,爷爷肯定得生气。一想到爷爷会如何斥责自己, 齐冲就一阵胃痛。但是长痛不如短痛,爷爷也不是那么较真的人,他好好给老人家卖个乖, 这事儿就过去了。
“爷爷那边我会搞定的,你不用操心!”他拍胸脯保证。
“这还是不行!虽然现在没多少人知道我们结拜过,但消息已经传出去了,如果我们我们一定会沦为江湖笑柄。愚兄无所谓外界的看法,但是贤弟的名誉呢?”
“我知道你们江湖人很看重这个,但是我又不是江湖人,你们江湖人的爱恨情仇与我无关,大不了我一辈子不涉足江湖就是了!”
陈昊空张了张嘴,发出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半是喜悦半是痛心地说:“贤弟的这份心意,愚兄心领了,但是还是不行。愚兄做不到。”
“为什么?结婚还可以离婚呢,为什么不行?”
“都说了,愚兄真心将你当作兄弟看待,你还年轻,这只是你一时冲动罢了,等你冷静下来,就能觉出自己的鲁莽之处了。愚兄只当今日什么也没听过,今后我俩还是兄弟,其他的都莫要再提。”
陈昊空推开齐冲,步履沉重地走向更衣室大门。齐冲哪里肯放他走,拽住陈昊空衣角,厉声道:“不行!你我必须在今日做个了断!”
“贤弟莫要再纠缠了!”
“你不同意也得给我同意!你知道吧,我认识媒体的人,如果你不同意,我就把这事捅出去,说你趁我醉酒占我便宜,到时候你的名声就保不住了!”
陈昊空震惊:“这算是威胁吗?”
“当然是威胁!”
陈昊空惋惜地摇摇头:“想不到贤弟是这种因爱生恨之人你还年轻,不辨是非,才会说出这等话。”
齐冲大怒:“跟我年轻不年轻有什么关系!你不要转移话题!就说你同不同意吧!”
“能不能给我三日仔细思考?”
“这也用思考?你们江湖人做事还真是不干不脆。算了,三天就三天,三天后你一定要给我个答复!”
陈昊空拉开门,逃也似地离开了。
齐冲捡起地上那片衣袖,扔进垃圾桶。陈昊空就这么想跟他当结义兄弟吗?他都割袍断义了,陈昊空还死缠烂打,难道江湖人对结义就这么看重,能结不能离?
他看了看自己左袖参差不齐的线头,干脆将右边袖子也扯了下来,这样两边就对称了,t恤变成无袖衫,还有种潇洒朋克风。
他返回武馆,迎面遇上谷小飞。
“你怎么没跟你家肖大侠在一起?”
谷小飞扁了扁嘴:“他跟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