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继业说到做到,他把忠孝节义看得比生命还重要。
耶律斜轸一整天就泡在焦渴,愤懑之中。希望与绝望拿着一把多情的锯无情地锯着他。一定要见到她,带她走。一想到刘玉兰青灯孤馆守着死鬼刘承嗣,耶律斜轸心如刀绞,怒火直扑刘继业。他知道刘继业所说是真的,但他所做所为没有救出他,而是深深伤害着他们。尤其,到现在他还死守节操,不肯放过玉兰,不近人情到了残酷的地步。
数十日的劳累加上急火攻心,到了晚间,耶律斜轸沉沉睡去,这一觉直到次日中午方才醒来。头疼好了一些。
侍卫来告诉他,刘继业来了。
“人呢?”
“走了。”
“来干什么?”
“他说来告辞的。”
“告辞,他要去哪里?”
“代州。”
“代州?”
“听说他劝过刘继元投降,惹怒了刘继元,贬他去代州了。”
“哦,还有谁来?”
“汉丞相郭无为来过,送来几大车猪羊肉,面粉,大米。”
“人呢?”
“回城去了,他留下一封信。”
“信呢?”
“在这里。”
“好,皇天不负有心人。”耶律斜轸看罢信高兴得手舞足蹈,他说:“快,给本帅更衣,哦,连日征战,鞍马劳顿,胡子不知成什么样了,头发也得好好梳一梳。这件不好,换那件深色的,帽子,帽子呢?怎么样?好就这样。”
就这样,走进太原城的是一位雅儒的风流的公子哥,站在刘继元面前,刘继元半天才说:“耶律将军,请坐。”
耶律斜轸欠身道:“臣来拜见大汉皇上,希望皇上许下的诺言能够兑现。”
“将军请讲,只要我有,绝不吝啬。”
“我想向陛下要一个人。”
“谁?”
“刘玉兰。”
“刘玉兰,哪个刘玉兰?莫非是先帝的宠姬?”
“正是,怎么?不行?”
“此人不在宫中,给先帝守陵山去了。”
“你们简直是糟蹋人。”耶律斜轸拂袖而去。
刘继元也怒不可遏,等耶律斜轸走出皇宫,他冲着耶律斜轸的背影,狠命地摔了一个花瓶。
郭无为忙上前劝道:“皇上息怒,自古和亲乃权宜之计,一个女人何足为惜?”
“她可是朕先帝的人。”
“王昭君倾国倾城,元帝之嫔,然终不惜许以单于,彼时汉盛胡弱,为国家安宁尚且如此,如今,胡强汉弱,皇上又何惜一女子哉?”
次日天色昧明,郭无为出城来到辽军营外求见。耶律斜轸刚行了拜日礼,正欲进城再找刘继元要人。郭无为到来,他正好先给他打个招呼,忙让人请他进来。
郭无为身后跟着一个头戴面罩,身穿黑袍的人。郭无为一进帐便说:“耶律将军,你看谁来了。”
来人除去面罩,耶律斜轸呆了。那人三十岁左右,形容憔悴,面色灰黄,尽管如此,仍遮盖不住那迷人的风韵,她的眼睛依然明亮多情,她的鼻子小巧挺拔,嘴角总现出迷人的微笑。
“汉宁,汉宁,是你吗?”那人眼中闪出痛苦和惊喜交织的神情。
耶律斜轸愣了半天才喊出:“玉兰。”
刘玉兰掩面哭起来,说:“你还认得我,你终于认出我了,我还以为我老得你认不出我了。”
“认得出,你就是投胎转世,我也认得出。”
“汉宁,我以为我这辈子再见不到你了。”说罢,刘玉兰蹲下去大哭起来。
耶律斜轸扶起刘玉兰,揽进怀里说:“玉兰,我是来接你的,我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