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除羁押,将军燕颇私放钦犯萧神覩,有徇私之嫌,然促成大功,理当封赏着暂交符印,携国舅前来南京受赏,营中之事暂由都监张琚代理。钦此。
三人接了圣旨,使者即促令燕颇交割事务,即刻随他启程到南京面圣。
燕颇称印绶放在家中,即回家取来交付。他与萧神覩匆匆回到家中,急得如瓮中的老鼠。
萧神覩说:“舅兄,南京万万去不得。”
“如何去不得?”
“这分明是个陷阱,等着我们进去。”
“我们抓住了逆贼,受赏也是应该的。”
“舅兄,你糊涂呀,哪有受封还要到京去的?又不是调你作京官?”
“他们意欲何为?”
“他们一定怀疑我们知道他们的事情,决不会放过我们的。”
“这便如何是好?”
“事到这一步,只能一不做二不休,反了。”
“再没有别的办法了?”
萧神覩跪下哭道:“没有别的办法了,舅兄,都是我连累了你。”
“事已至此,反了。”
燕颇遂点集三百亲信家兵,围了府衙,将张琚及其家人,使者一概杀死。竖起反旗,发布檄文,拥立耶律喜隐为帝。历数耶律贤的罪行,揭发穆宗的死因。燕颇本指望一呼百应,可是应者寥寥。连他拥戴的耶律喜隐也无明确的态度。燕颇的气焰萎了大半。只得严令士卒民众加紧修缮城郭。并连连遣使联络女真,高丽,希望结为外援。
耶律贤闻讯大怒,忙与萧绰商议。
萧绰轻蔑一笑说:“传耶律斜轸。”
耶律斜轸进宫行罢礼,萧绰将文书递给他。他看了一遍,说:“逆贼不难清除,但倘若逆贼内得喜隐支持,外得女真,高丽之援,想剿灭,就非一日之功了。”
萧绰笑道:“这好办,宋王喜隐本幽禁于祖陵,加紧看管就是了,另派使者携带重金晓谕收买女真高丽,断其外援。你看如何?”
耶律斜轸说:“皇上皇后圣明,若如此,臣请领兵一月之内拿逆贼首级来献。”
耶律贤大喜道:“好!就请卿去剿灭逆贼。”
萧绰说:“卿此去勿妄杀戮,殄灭首恶便罢。”
耶律斜轸接了旨意,大集诸将,说:“今黄龙府叛逆,本帅领皇上旨意率军征讨,何人敢为先锋?”
敞史耶律曷哩必与弟弟耶律安搏抢着争当先锋。耶律斜轸笑道:“既你二人都要做先锋,那么,请二位说一下如何攻打黄龙府。”
曷里必说:“带足粮草,四面围定,轮番攻打,不消一月,定能拿下黄龙府。”
“据我所知,黄龙府城高墙厚,守备森严,粮草充足,燕颇勇冠三军,恐取之不易。况强攻我军伤亡惨重,非我所愿。”耶律斜轸说。
耶律安搏说:“兵法云,攻城为下,攻心为上。燕颇逆贼挟众而反,人心未附,若能从内瓦解,黄龙府虽固若金汤,又能如何?”
耶律斜轸说:“好,就令你为先锋进攻黄龙府,黄龙府东面咸州山险林密,历来是盗贼蜂聚之地,倘若反贼逃进深山老林,连结盗贼,便一时难以根除,养成心腹之患,不可不防。由黄龙府去咸州途经治河,敞史大人即领本部人马前去治河埋伏,燕颇败军一到,即掩杀过去,不可放过一贼逃进深山,否则,军法从事。”
随后,一应人等都调配停当,只没告知众人自己的任务,众人疑惑道:“元帅,你干什么?”此乃耶律斜轸首次带兵打仗,众将只听说他有些本事,但都将信将疑,有些久经沙场的老将更不服气。今见他今天只吩咐别人打仗,自己无事可做,心中不满。
耶律斜轸笑着说:“我嘛,就等着给诸位上功劳簿了。”众将哂笑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