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跳起来说:“皇上。”
萧神覩忙说:“小声点,依我看至少皇后脱不了干系。”
燕颇焦躁起来,在屋子里转来转去,他挥舞着手说:“不行,兄弟,这案子不要再审问了,就这么算了,不要再问主谋什么的,早点结果他们三人,还是大功一件,弄不好你我人头不保。”
萧神覩说:“我何曾不晓得厉害,但我两个哥哥惨遭毒手,我又被逼的走投无路,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燕颇说:“兄弟这口气咽不下去也得咽,我们斗不过人家。”
萧神覩说:“哥哥有所不知,我们契丹本为八部,各自为政,表面上同归大辽统治,其实都拥兵自重。只要我们握有证据,便可号令天下,另立国君,申讨弑君之贼,为我二位兄长报仇雪恨。”
“何人敢行大逆之事?”
“宋王耶律喜隐乃太祖三子李胡之子。李胡尝与世宗争天下落败,被贬守护祖陵,郁郁不乐,喜隐也不见用,心中含忿,常怀复仇之心。喜隐与我交往甚密。只要你拥立喜隐,发告檄文,揭露逆贼罪行,天下必会响应,何愁大事不成?”
“这事只怕张琚掣肘。”
“由不得他,听话则罢,不听话就除了他。”
这日黄昏,黄龙府来了一个人,点名要见知事。门人见来者气度不凡,口气也不凡,故不敢怠慢,忙进府禀告,随即出来将来人引人堂中。张琚见来人,正欲询问。来人拿出一块银牌,长约尺许,上刻“宜速”二字。
张琚忙跪下叩头道:“皇上万岁。”
来者忙扶起,说:“张都监,这里可好说话?”
张琚看了一下四周,将来人请人内室。
次日一大早,燕颇,萧神覩便来到张琚府中。张琚外出,二人等了半天,不见张琚回来。正在焦躁之际,张琚急急忙忙回来了,见了燕颇,萧神覩吃了一惊,忙说:“将军大人,不得了了,弑君逆贼自杀了。”
燕颇,萧神覩一下子弹起来,惊问:“什么?犯人自杀了?”
“是的,昨夜自杀的。”
“三个人都自杀了?”
“是的。”
“这么巧,难道他们盟过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而且同时死。”燕颇一把揪过张琚,逼问:“事哪有这么凑巧,你把我们当小孩耍吗?快说逆贼怎么死的?”
张琚挣扎着说:“昨天,我动用了大刑,他们可能熬不过,就自杀了,再说他们自己也知道所犯的罪行会凌迟处死的,如其到时受那种酷刑,不如自杀少受点罪。”
萧神覩阴阴地说:“那么,大人一定审出什么来了。”
“他们还是承认就他们三人杀了先帝,没有人主使。”
萧神覩哼了一声,说:“什么都没审出来,人就没了,谁都看得出其中的蹊跷,一定是杀人灭口。”
张琚分辨道:“国舅说这话可要有凭据,本都监又不是主凶,与逆贼毫无瓜葛,何来杀人灭口?”
“不管怎样,凶犯无故死在狱中,你身为知事玩忽职守,其罪不小,来呀,把张琚绑起来。”燕颇叫道。
衙役都是张琚手下,面面相觑,不肯动手。燕颇大怒,欲亲自上前绑缚。这时,门吏来报:“圣旨到。”
张琚,燕颇,萧神覩忙于堂中接着。张琚见手捧圣旨的人正是昨日造访之人,于是,放下心来,但听得来人宣读道:制曰:天理昭昭,故能发奸揭垢;天网恢恢,故宵小难遁。赖天地之神灵,得士民之义愤,察奸佞于幽微,发逆贼于阴暗,弑君之贼终致网罗。天下幸甚!先帝之冤仇,一朝而雪矣。逆贼罔顾天恩,行大逆之事,包藏祸心,弑君潜行,罪恶滔天,千刀万剐不足以谢罪。着即地凌迟处死。国舅萧神覩擒贼有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