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动于衷,仍然昼睡夜饮,稍不如意就动杀戮之心,性情愈来愈暴躁,手段愈来愈残忍,几乎以杀人佐酒取乐一般,群臣看着痛心,又不敢进谏,相与商议,以为唯有立太子佐政方能挽救社稷,然而皆不敢上奏,便拟了一份合议奏了上去,没想到皇上痛快的答应了,只是人选方面与大臣产生了龃龉。他喜欢世宗的三子质睦,但群臣以为质睦心浮气躁,不如贤稳重沉着;质睦刚愎自用,独断专行,不如贤多谋善断,从善若流;质睦狂妄自大,不如贤温良谦让。皇上没与大臣争论,就册立耶律贤为太子。”
韩德让说:“若此说来,太子还不是皇上中意的?”
“也说不上中意不中意,反正都不是自己亲生的,皇位传给谁都一样。”韩匡嗣说,“倒是太子差一点毁了自己,他本来就忧国忧民,立为太子后,就更加勤勉,又口无遮拦,常常进谏,惹得皇上不高兴,就在几天前,我,北院宣徽使耶律室鲁,夷离堇耶律贤适去拜见太子,太子正在生气,我们还没落座,太子就气咻咻地说‘皇上若此耽酒专杀——早晚——’我听着不是话头,忙咳嗽示意,耶律贤适也连忙递眼色,太子恍然醒悟,止住话语,脸上怨气难消。幸亏在太子府只有我们几个人,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事后,我又劝了太子好几回,让他先忍耐忍耐,韬光晦迹,绝不能让皇上知道对他不满。”
韩德让说:“难怪太子那么宠信你。”
韩匡嗣:“我这都是为你们好,我们汉人在这里不找个靠山怎么行?”
;
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