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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超度,需要再受一次轮回之苦。因此她就用这方式帮它们一把,也算是给自己的行为积点阴德。所以,这些肉无论如何都是不能给人吃的,不然,它们身上的病或者罪孽就会转到吃的人身上,轻则病一场,重则会出意外。

    这东西原我也不信,自幼跟着父亲耳闻目染,我从小就唯心得很。但就在娭毑对我说了这些话后不久,我确实目睹了一个来娭毑家串门的小孩,因为偷吃了供桌上的那盆肉,结果当晚就病了的。

    上吐下泻,去医院无论打针吃药,一直都看不好。后来那孩子哆哆嗦嗦交代了偷吃的事,家里人一听,赶紧带到娭毑家赔罪。于是娭毑责骂了他一通后,就带着他在堂屋里坐着,用针给他在肚脐眼上挑了一个整夜。

    我亲眼看到她从那孩子肚脐眼里挑出大半碗墨黑的血,病才见好。

    那件事之后我就对这个沉默寡言的女人存了份敬畏之心,也从此不再嫌弃她家里简陋的生活,安心在她那里住了下来。并且由此在她身上发现了一些很令我感到不可思议的东西,而那些东西,正是这次我不远万里从埃及飞回来找她的根本原因。

    雨在我们进屋后变得更大了些,酒保留在车上守着我们的装备,小默罕默德跟在娭毑身后把我扶进了里屋。

    屋里仍和儿时的记忆一样,没太多变化,甚至那床暗红色的被褥也是我小时候盖过的。打量着周围的时候娭毑替我脱掉了衣服,让我俯卧在她那张古旧的小床上,一边蹒跚着走进隔壁房间去取她的工具。

    总归是见识得比较多,她在见到我背后的伤口后并没表现出太多的惊诧,但她背着我时那声似有若无的叹气,令我心往下沉了沉。

    这里的人之所以称娭毑为巫医,是因为她会用一些不属于正轨医学范畴里的方法,替别人治病。

    有时候是些很普通但很顽固的病症,有些病症则比较奇怪,比如腰或者臀这种部位长出很大的恶疮,疮里流出来的不是脓,而是虫。再比如脖子上长出一种好像嘴一样的东西,有舌头,还有肉眼可辨的肉芽般的牙齿。

    在她不去挖掘现场的时候,总会见到这样的病人隔三差五找上门来,什么地方的人都有。而在我亲历的多次她医治病人的过程里,我只有一次见过她这样叹气,那次那个病人死了,死的时候全身溃烂,就在我躺着的这张床上。

    “妹坨啊,你这些伤有多久了?”拎着口箱子从隔壁房间返回,娭毑用她生硬的普通话问我,一边把一些瓶瓶罐罐从那只古老的箱子里取出来,放到旁边的圆桌上。

    “快三天了。”

    她又叹了口气。“三天哦”

    接着一阵冰冷的感觉从我后背由上而下匀了开来,碰到伤口再次一阵刺痒,我忍不住扭了扭身子。

    “沾过水么?”

    “用双氧水洗过。”

    “是不是还去医院看过咯?”

    “嗯,本来以为是普通的伤,所以去了市里最好的医院。”

    “瞎来,这伤口都坏掉咯”

    她这一说不由得令我心再次一沉。“娭毑”

    “么事,我再瞅瞅。”一边说,一边继续用那种冰冷的东西在我背上涂抹着,片刻一股股腥膻的味道随着她的动作从背后传了过来,闻着很淡,却让人觉得恶心。

    我瞥见边上小默罕默德的眉头皱了起来,于是忍不住问:“娭毑,你给我抹的什么?”

    娭毑没有回答。一边继续抹,一边再道:“妹坨,你晓得苗家人的蛊么?”

    “听说过。”

    “你背上这伤口,我看着有点像蛊。”

    “蛊?”

    对于蛊,我了解得不多,所知道的仅有一些就是曾经听说,有某些苗家人懂得将一些毒虫长蛇类的东西,用一种比较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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