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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夜趺坐,不知觉间一两月时间流逝的飞快。彼时夜里一道华光初绽,一瞬间蘅芜峰亮如白昼。阮筠只觉清流入注自头顶灌下,四肢百骸说不尽的舒畅。

    秦桓好歹存了分良心,抛却下红粉千飞身而来,摸着下颔点点头:“已经小成了啊,不错不错。”

    阮筠心里得意,刚欲承一句话,却听他笑道:“看来我很有为人师的资质,小师妹你说是也不是?”

    抽了抽嘴角,阮筠把到嘴边的话尽数吞下,翻了个白眼。是你个大头鬼啦!成天到晚见不着人影,群芳环伺,倚红偎翠。可怜我孤零零餐风饮露,险些着了风寒。

    秦桓见她不答也不甚在意,伸隔空一握,一条圆滚滚的锦鲤从清河之飞起落入他掌心。只见他捏了个诀,祭炼出一滴赤红的血,而后将锦鲤丢回河里。

    阮筠歪头看着他,不明所以。

    他低眼冲她笑的温尔雅,霎时间好似星光璀璨。

    “来试试你的心法如何?”

    阮筠狐疑地看着他和离他掌心寸高的血滴:“用这玩意儿?”

    秦桓点点头,阮筠从容地后退两步,坚定地摇头:“你该不会要我吞吧?”

    他再点点头,阮筠觉得星光没了,流星陨石要把她的心砸的稀碎。

    行,她认命。

    但少不得还要托付一句后事:“倘或我被毒死了,埋在东边桃花林最大的一颗桃花树下的扶头酒你便替我饮了罢。”

    许是被她一脸视死如归地英勇气概镇住了,秦桓一时错愕,缓了一缓才道:“这不是毒。清河里养的锦鲤是上古时代最后一批魔鲤,此鱼生就擅长攻心幻术。师尊交待过,待你心法小成,以此为试炼。”

    阮筠呆了一呆,忽然明了了那夜溺水的原因。秦桓无奈扶额:“你来清河殿好些时日,如何连这都不知?”

    阮筠不甘示弱,阴阳怪气地揶揄:“怪我不会御剑术,没随师尊同去。留在某人身边学法倒好,十日里有九日是在温柔乡里的,还有一日尽说风凉话了。”

    秦桓非但不以为耻,还从容地戏谑:“这话听着很酸。”他忽而伸,深情款款:“那些不过逢场作戏,在我心里,千百个也抵不上小师妹一个。”

    阮筠敢打赌,他这是故意恶心报复,却还是没出息的差点被那面如玉冠,眼含余情的模样给摄了心神。轻轻挪掉头顶一只作恶的,阮筠含情脉脉:“得郎此话,筠儿此生无憾,所以”

    她话还没说尽,忽的红光一闪直奔口而来,一股生锈的腥味在嘴里化开,“试炼就免了吧”六个字如鲠在喉,硬生生又吞下。

    阮筠深情的面容有些扭曲,狠狠瞪着秦桓,却见他也是一脸茫然。

    秦桓愣了一下,回过头去:“小师弟,你何时来的?”

    阮筠顺势望去,陆筌一成不变的玄袍映衬着月辉,别样丰姿雍容。一枝垂垂欲谢的桃花压下,恰挡在他面前,那双清澈的桃花眼透过层层枝桠看过来,直直看到她的眼底。

    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到他一贯没有起伏的声音:“一直在。”看见阮筠眼底浓浓的疑惑与震惊,他轻描淡写:“举之劳,不必谢。”

    阮筠还来不及多想,忽然心头起了一阵邪火,一双墨黑的瞳孔也随之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朱红。嘴里的血腥味仿佛勾动了馋虫,蓦然升起一丝嗜血的念头。

    秦桓难得有了分正形,敛容轻呵一声:“静心。”

    两个字重若千钧,迫使阮筠心神微晃,勉强按捺下心头邪火,她连忙盘腿打坐,一遍遍默念着静心咒。

    阮筠此时意识混沌,眼前一派朦胧的红,仿佛置身于一片熊熊烈焰之,炙热的火舌舔过,浑身被灼的生疼。嘴唇已经干裂,微一张便撕开一道口,炽热的气流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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