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够细,但是胜在又长又白,大约还是匀称的。阮筠最满意的就是一双了,掌生就不大,指白嫩且肉嘟嘟的,但是极长,担得起如葱白玉削。
阮筠将一封书信压在茶杯下,拾起行囊,踏出了门。如果她回个头,并且耳朵再好点,就能看见阮宁正倚着门,难得的没有饮酒,目视着她的背影,目光萧索:“终于还是去了。”
然而,十年来头一次干这种说走就走,如此放荡不羁风流有趣的事,实在是让人太兴奋了,所以阮筠头也没回地直往前走,生怕被爹爹发现了然后揪回家去。
转念一想,九岁前的自己决计想不出这鬼主意,更遑论干这荒唐事了,不禁感慨一句岁月是把杀猪刀啊,跟在不靠谱的爹爹身边,自己也变得不靠谱了。
一路风尘仆仆,从烈阳当头走到清辉映水寒,终于,她走不动了。
鞠了一捧山泉解渴,清冽顺喉下腹,激起一个寒颤。四周打眼望去是一片幽深密林,静谧的可怕。
阮筠裹紧衣袍缩了缩脖子,突然想起不远处有个山洞可以歇脚,连忙步并作两步大步流星地赶了过去。
好容易顺着陡峭的岩壁爬上去,甫的定睛一瞧显些松了又跌下去。我深吸一口气安慰了一下自己,“没事没事,好歹你也是见过尸山的人”,然后努力爬进山洞。
借着微弱的月辉隐约能看出躺在里头的是个人,满身尽是抓痕与兽齿留下的血洞,看上去十分可怖。
阮筠屏着呼吸拿一根指凑上前探了一探,一息尚存。来不及多想,连忙翻出包袱里少的可怜的一瓶金疮药和一小卷纱布,起替人止血。
当然,这肯定是不够用的。
事实证明她两年来坚持不懈入山采药的举动是十分明智的,在迷路上百次之后山路早已了熟于胸,各种药草更是信拈来。
看着眼前奄奄一息的人,她叹了一口气:“哎,你千万坚持住啊,不然我可白忙活了。”然后认命地爬出爬进,四处搜罗来药草,最后还将裙摆撕了一层又一层才堪堪给他包扎齐备。
一番折腾下来,筋疲力尽。
尽人事听天命吧。终于还是抵挡不住周公的诱惑,阮筠昏昏沉沉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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