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两位乃是太医院的左右院判,专擅妇科千金一门,钻研多年,经验丰富。即日起月妃的胎便有他们二位共同看护,确保万无一失。”
本来安静坐在一旁的唐皓月,一听皇后此话,如被踩了尾巴的猫般惊跳而起,双手撑起护住肚子,直接拒绝:“臣妾的胎向来由杜仲杜太医照看,他医术高明,照料的甚好,不必换人了。”
闻言,纪琉云立即命人宣了杜仲前来,缓声问道:“三个人总要更稳妥些,此胎关系重大,稍有差池,你独自一人恐难担当,未知杜太医意下如何?”
唐皓月还想说什么,杜仲抢先做了个揖,不卑不亢地回道:“皇后娘娘所言甚是。月妃娘娘有孕不足三月,脉象不稳,况且微臣所学着重药理,对于妇科千金并不精通,由二位院判大人亲自负责自然更妥当。”
这下唐皓月再也无拒绝的理由,三人轮流上前请了脉,两位老院判相互对视,表情微异。
纪琉云纤眉微勾,问道:“如何?”
其中一个院判上前行了礼,这才踌躇着道:“臣并未在月妃娘娘身上探出喜脉。”
令一院判附和:“微臣亦然。”
杜仲双膝跪地,俯首叩头:“罪臣学艺不精,误诊误判,请皇后娘娘责罚!”
唐皓月蹭的一下起身,指着杜仲的鼻子怒骂:“你个奴才好大的胆子,学艺不精误诊误判,害本宫空欢喜一场,你该当何罪!”
杜仲俯首认罪。纪琉云却并不买账,微眯的凤眼中满是不信:“杜仲在太医院也有些时日,并非生手,即便不擅妇科,按理也不该出此等严重纰漏。”
“本宫记得他之前常替媗妃请脉,况且月妃又是你的亲妹妹,媗妃,此事你怎么看?”
纪琉云话锋一转,出其不意地点名唐禾媗,大有一箭双雕之意。
此时说好或者不好似乎都不妥。
但见纪琉云抿唇看着自己摆明不肯放过,唐禾媗心思如电闪,眼眸微阖,回道:“所为术业有专攻,当初多得杜太医以药理之方调养,臣妾才得以身康体健。何况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杜仲误诊有错不可不罚,但这些年他在宫中也算尽心尽力,请皇后娘娘网开一面,饶他性命。”
话说的迂回,但帮两人洗白开脱的意图还是很明显。
“媗妃说的轻巧。月妃误诊有孕的时间不早不晚,正赶在皇上驾崩之时。”纪琉云自然不肯罢休,言辞犀利:“若非此番被发现,十月之后便会以此祸乱皇室血脉,悄无声息地谋朝篡位。你们好大的胆子!!”
唐皓月尖声否认高呼冤枉,杜仲更是将额头都磕出了血。
现场被女人尖厉的哭喊声乱成一团。
“好了,月妃有孕在皇上出事之前,她又不能未卜先知,未必存有什么险恶心思。”萧诚伸了个懒腰,终于有些看不过眼:“况且她本就得宠,若非此次意外,这龙种也就早晚的事儿。”
“宠妃?”被他的话提醒,纪琉云恍然:“对啊,既然月妃并未有孕,那么作为宠妃……”
“我不要殉葬,我不是宠妃!”原本跪在地上的唐皓月猛地跳起,撸起衣袖将雪白的藕臂高举到纪琉云面前,喊道:“娘娘你看,我不是宠妃,我不用死,我不用陪葬!”
她另一手从臂弯附近撕下一小块肉色皮肤,下面赫然嫣红一点。
守宫砂!
——萧让生前最宠爱的妃子竟然还是处子!?
这场意料之外的变故令萧诚都坐直了身子,惊讶地看着她雪臂上殷红一点。
唐禾媗只觉得呼吸一窒:原来萧让那日并非哄她,他竟然真的从未碰过皓月!?
纪琉云震惊的无以加复,那边唐皓月仍旧不知死活地展示着她的守宫砂:“娘娘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