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打扮的文璟帝与丽贵妃未进茶水,只问星痕道:“锦平可好?”
“她人是瘦了还是胖了?这一向她是在哪儿,怎么不回来?”
“回来也不知道第一个来见朕,以为躲着朕,朕就能不动气了?”
星痕面对皇帝与半个皇后的追问,支吾半天才道:“公主身子还好,就是显了怀,走动费劲。还有”
“还有什么?”
星痕低一低头,向文璟帝道:“公主近来与驸马同进同出。”
文璟帝还以为翎瑚有什么难事,皱着眉头听是这个,展眉一笑道:“他们临走之前不就是这样了?朕还以为”他抬头,瞥见逸寒正抱着翎瑚进来,刚松开的眉头又拧在了一处,“夫妻和顺也不用如此做派,逸寒,还不放锦平下来?”
逸寒听说,松一松手想要放她下地,翎瑚却搂住他的脖颈,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不要,不要,相公抱的舒服,我不要下来!”文璟帝看了丽贵妃一眼。丽贵妃免了逸寒的见礼,向他怀中人儿道:“锦平,夫妻玩闹可以,但也不能太过,尤其是当着下人的面,成何体统?快下来,让母妃瞧瞧,小孙孙如何,你如何?”
翎瑚背着脸,瓮声瓮气道:“我不要下来。你看见过我啦,”她一扭头,看了丽贵妃一眼后瞬即又埋在逸寒怀里,“快走吧,相公。”丽贵妃呆若木鸡。文璟帝看出不对,向逸寒道:“说,这是怎么回事?”逸寒款款将翎瑚的病症说了,临了又道:“儿臣本想今晚教她一些礼仪对答,明天再趁便告诉父皇同母妃,然后再去找御医问问可有医治良方,谁知父皇同母妃今晚就来了。”
“幸好朕来了,不然明天见了锦平,知道她的病情,叫朕朕唉”文璟帝实是心疼这个女儿,稳了稳心绪后与丽贵妃一起站在翎瑚面前,循循诱导道:“锦平,父皇同母妃一起来看你了,你受了什么委屈尽管说出来,父皇同你作主。”他们越是靠近,翎瑚就越像是一只藏起了头的鸵鸟,“我不委屈。相公,我们快回去吧,快,快!”她踢起了脚,逸寒忙退后几步,在她耳边低低说道:“糊糊,才刚怎么说来着?我最好,你最乖,是不是?”
“相公,我乖的,”翎瑚呆着脸想了想,回头对着父母唤了一声,“父皇,母妃。”丽贵妃望着她因消瘦而显得愈发大的双眼,泪盈双眸,“乖,锦平。”文璟帝也有些掌不住。他悔,悔当日让这个宝贝女儿涉险;他怨,怨海辰与逸寒都没有照看好她;他恨,恨蓝祈枫将她掳走,以致今日苦果。“锦平,你好好养着,要什么只管同父皇说。”
翎瑚见父母都眼泛泪光,懵懂不解道:“父皇,母妃,你们怎么了?”
“没没什么,”丽贵妃强自忍耐,拭着泪道,“这么久都没见你,母妃太过高兴了。”
“父皇也是是太高兴了。”文璟帝说着转向逸寒,“朕明天会让太医过来,要用什么药,什么东西都去库房里取,不用来报朕。你”他顿了顿。
逸寒接口道:“儿臣想专心照应糊糊,别的事务恐怕不能再办了。”
文璟帝微微颔首,“也只好这样了。以后你也不必每日进宫请安,照顾好锦平是第一。”
第二天一早,太医院正便带着十来位太医浩浩荡荡地进了公主府。各自请完了脉,商议许久后由院正向逸寒禀明情况,“公主胎象稳固,看情形临盆也就在这几日。身子也无大碍,按李太医开的方子吃上一段时日必会恢复。至于神智”逸寒看他皱眉苦脸,引他走开几步低声道:“但说无妨。”
“公主神智混沌,想是当日太过惊恐畏惧,身子又弱,邪风入体所致;又或是期间撞伤过后脑,淤血凝结不散所致。”
逸寒着急打断,“不论什么缘由,可有没有办法医治?”
院正出语艰涩,“这症只能等公主临盆